”我催促着,“快说办法呀?”
“办法没有,不过你可以思考一下现在这么着急的只有你一个吗?”
我疑惑的说:“哥们,什么意思?”
“自己猜去吧,我什么都说了还有什么意思。”看着时间不早,他又以信号不好为由把电话给挂了。
我晕,这么艰难的给他打个电话,说话还给我留一半,有这么办事儿的人吗?太不够哥们儿了。我狠狠的骂了一句你丫的,和刘伟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回来小心凑你丫的。
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思考刘伟和徐峰的话。刘伟说我现在进入了死胡同,没看到事件的本想,而徐峰则说现在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在着急,什么意思,难道是一群人在着急吗?不对,我直接否定。
既然睡不着,索性躺在床上将这次事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看看到底有什么漏洞。假如我是患者,我会怎么办?肯定是先住院,让商超赔钱,而商超肯定会找公司要钱弥补损失。但是现在呢,商超没有动静,公司更是波澜不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这事件是……一个恶作剧?想到此处我大惊,越想这种感觉越强烈,但如果真是恶作剧,谁会是幕后黑手呢?商超吗,不可能,这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那会是谁?会昌公司吗?他们一直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死缠烂打了两三年。我点点头,有可能,但他们不会这么卑鄙吧?
一切逐渐有了思路,忽然另一个问题又闪现出来,如果是竞争对手挑衅,那么公司应该出来制止才是,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呢,想息事宁人吗?薛总是这样的人吗?
算了,公司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小销售能够想出来的。忽然想到徐峰刚刚的问题,“现在这么着急的只有你一个吗?”对啊,公司、商超和患者都不急,那现在着急的不就我一个人或者说就我、张琳、李继明三个人吗?既然他们都不急,那么我们干着急有什么用呢?
脑子一片豁然开朗,嘴角一挑,轻轻一笑,想到一个字:“拖……”
就在我沉睡的时候,马炯却独自一人寂寞的抽着烟,宽大的身体遮住了半个窗户,月光皎洁,白色在屋内画出一个轮廓。
马炯家位于Z市市郊的一个居民小区中,小区高楼林立,门口戒备也相当严格,借着月光看去,几个警卫不停的在门口晃悠着。一束亮光穿过小区门口,警卫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车前窗缓缓落下,从里边伸出一只手,警卫接过小本看了看,又恭敬的还给他,又是一个军礼,骑车“呜——”的一声驶进小区。
马炯就这么坐着,坐在窗台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毛病,一有烦心的事情就会一个人蹲在窗台的桌子上,吹着外边的凉风,一口口抽着烟。他想到一句话“哥抽的不是烟,是无奈!”
确实很无奈,上次从老马哪儿回来不久,老马就怕他儿子性子一起来,说不定又干出什么傻事来,索性来了个软禁。说是软禁,其实就是可以随意走动,就是没有经济支持。没有信用卡的支持,手里的这点现金还不够买两包烟呢。
马炯在想着从大学到现在的事情,自从离开学校,同学们都天各一方,各行各业。自己在这几个月里做了什么?没毕业老马已经把工作给安排妥当了,而且还是别人遥不可及的神圣职业。但是马炯似乎受到老马的影响,从骨子里受不了那种整天窝在办公室的沉闷工作,一直以来都想能够用自己的双手来做出一桩让他老子另眼相看的事情。
在W市公安局的一段时间,虽然不长,却让他难以忘怀。所以他希望重新回到W市,回到肖伯伯哪里和刘阳并肩作战。但是老爸是不会同意的,有老马在,肖伯伯也不会同意,“既然他们都不同意,那就自己单干”,这个念头让他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因为他明白这个案件的特殊性。但是别人可以的,许江明呢,他能等吗?
虽然父亲严厉,但是他也不想离开这个家。抱着幻想,马炯打通了肖局长的电话。
老肖:“喂,你好!”
“肖伯伯,是我,马炯!”马炯客气的说。
老肖也笑了笑说:“小马呀,这么晚还没睡呢?”
“恩!”
“是不是在担心你的同学?我们已经找到他被骗传销团伙的位置了,你就敬候佳音吧!”
马炯听出这是为了安慰他,拖延他的话,直截了当的说:“肖伯伯,我想去你们那儿。”
那头的声音停住了,有两三秒的时间才回话道:“老马同意了?”
“没有,但我希望您可以去说服我爸爸!”马炯委屈而又无奈的说。
老肖也很矛盾,他深知老马对儿子的疼还,也不忍心让他在这件案件中陷入太深,安慰道:“好吧,我明天就给你爸打电话,可是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炯兴奋的说:“多些肖伯伯,只要您开口,老爸一定放行!”听到那头呵呵大笑,马炯满意的挂断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