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贤一席话说完,眼睛里几乎冒出小火花来,看着水幽寒期待她的回答。水幽寒心想,原来这位二奶奶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看来不是个完全没脑的女人,虽然手段未免太直白了些,可说的话还是很有煽动性地。
“二奶奶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刚才二奶奶说青儿陷害我,是因为赵欣雅允诺了她做楚熙的房里人。怎么现在青儿却成了二爷的姨娘?这要按照二奶奶所说,岂不是有人允诺青儿做二爷的姨娘,让青儿来害我的。能做这种允诺的人,怎么想都不应该是赵欣雅啊?”水幽寒瞥着韩淑贤问道。
韩淑贤脸一红,再次咬牙切齿。
“姐姐,这就是的设计啊,为的就是让别人这样想,怀疑我才是害姐姐的幕后主使,撇清她自己的嫌疑。赵欣雅诡计多端,我们都被她给蒙骗了。她哪里是肯分宠给旁人的,青儿帮了她,过后不过是被灭口的下场。青儿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赵欣雅害还安排了这个后招。”
“姐姐,你如今问起,我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干脆和姐姐分说分说。这事,最憋屈的人是妹妹我。青儿那贱婢,是赵欣雅设计塞到二爷屋里的。”
“有这样的事?”水幽寒做惊讶状。
“姐姐你听我慢慢说。姐姐出府之后,夫人安排青儿去洗衣服,还吩咐人好生看着她,就是腻歪了这奴才,只等腾出手来就要处置她。这贱婢也乖觉,表面上老老实实做活,其实暗地里不知耍了多少花招。”
“那天我们二爷从外面回来,多喝了点酒。我就吩咐人做醒酒汤给二爷,赵欣雅偏这个时候派人找我,说有要事和我商量。我当她是好人,毫无防备,急忙撂下二爷去她那里。结果等我再回到自己的院子,丫环仆妇都躲的远远的。我进屋一看,青儿那贱婢,竟然光/着身/子,和二爷、睡、在一起。”
说到这里,韩淑贤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青儿不是去洗衣房了,怎么会进了二奶奶的院子?二奶奶院子里的人就没拦着她?二爷既然醉了,身边就没有别的伺候的人了?怎么会容她靠近?”水幽寒装作很同情地看着韩淑贤。
“这都是赵欣雅一手安排的。她把我从院子里叫走,又和帐房的人打好了招呼,说那天提前发月钱。我那院子里的人就都急急忙忙去领月钱。我离开的时候,二爷,二爷他已经在床上睡下了。我怕那几个伺候的人粗手粗脚地打扰了二爷,就安排她们出去了。那青儿从洗衣房溜出来,借着给二爷送醒酒汤,就勾引了二爷睡做了一堆。我好恨,没想到赵欣雅这样算计我,还有那几个贱婢,平日跟牛皮糖似地跟在二爷身边,打都打不走,偏那天那么听话。”
“即便如此,如果二奶奶不愿意,那青儿也做不上青姨娘吧。”
“姐姐不知道我的苦衷。我恨那贱婢勾引二爷,就要揪住她打。那贱婢开口就说是二爷用强,还说我要杀人灭口。一下子闹起来了,不知怎地夫人就知道了。那段时间,正有人举荐我们二爷去户部当差。这府里刚出了姐姐那桩事,如果再有丫头寻死,不小心传了出去,对侯府声誉不好,二爷的差使只怕也要没了。因此我只能忍了下来,还要安抚青儿那贱婢,竟让她做了姨娘。”
“原来是这样。”水幽寒做恍然大悟状。
“青儿这下贱丫头,姐姐对她那样好,信任她,她出卖姐姐时眼都不眨一下。这样的人进了我的院子,还和赵欣雅的帮助脱不了关系。我每天都吃不香,睡不安,生怕她使坏害人。我们二爷又是个不辨好歹的,只看青儿有几分姿色,竟宠她上了天,开始辖制起我来了。她又投靠了大房,我们二房的事情,更是丝毫都瞒不过赵欣雅了。”
韩淑贤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水幽寒却对她同情不起来。韩淑贤所说,把她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完全忘了她也是同谋之一。赵欣雅更绝,在利用了韩淑贤和青儿之后,又设计了她们一道。让青儿做楚征的屋里人,方便监视二房的一举一动。又让韩淑贤和青儿争斗,方便控制二房。韩淑贤和青儿两个为了利益,心甘情愿被赵欣雅利用来害一个无辜的人,那么她们反过来被设计,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说起来,还忘了恭喜二奶奶。听说有人联名保举二爷,二爷如今在户部已经官居四品了,真是可喜可贺。”
韩淑贤讪讪地道:“这都是侯府的荫蔽。”
只怕没那么简单。水幽寒一直很下功夫打探侯府的消息。楚家二少爷楚征,和楚熙完全不同。他文不成武不就,十足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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