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顾忌面子,不让我在济水城露出这玉,原来是贼人怕露了赃物,追究到她们头上。”
“这事与靳管事无关,请靳管事尽管放心,我会对贵主人说清楚。”欧阳向靳财保证。
“靳管事,这卖玉佩的两人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模样,靳管事可还记得?”王郡守问。
“那两人并没有通报姓名。而且两人都是女子,我也不好问。至于这长相,我还记得的,那两人应该是母女,长的有些相像。年轻的那女子很有几分姿色。”
“那请靳管事看看这厅上,可有那卖玉佩的女子?”
这厅上老老少少也有十来个女子,靳管事进了议事厅后,很是守规矩,并没有胡乱张望。现在听了王郡守的话,他才敢逐一打量厅上的女子,这些女子当中也包括水幽寒在内。靳管事的眼神在别的人脸上都只一扫而过,最后看到燕姨娘。燕姨娘似乎要扭开脸去,可又怕太露痕迹,只好硬生生地挺着。
靳管事的眼睛在燕姨娘脸上上下打量,半晌才说道:“大人,从买玉佩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那时那年轻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打扮,如今应该早已嫁做人妇。我看这些位中,只有这位娘子与那卖玉的姑娘有八九分相像。”
八九分相像,这无疑是说燕姨娘就是那卖玉的女子。厅上众人都看向燕姨娘,欧阳的神色是淡淡的,沈二是又羞又怒,其他的则都是赤裸裸的鄙视。
“你胡说。”燕姨娘怒斥靳管事,又转头对欧阳说道:“欧阳振衣,我知道我们娘几个在你府上住过几年,你对我们照顾有加。后来你连丧父母,我却在你的孝期出嫁,你因此怨恨我。可你也该为我想想,我和你们并不是血亲,哪有守孝的道理。我那时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要为了守孝耽误了我的婚姻大事?你对父母的孝心,我能理解,你因此狠我,我也甘愿领受。可是,你家的玉佩,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这些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竟然为了这些事,找人来陷害我。”燕姨娘说的字字血泪。
水幽寒听燕姨娘如此颠倒黑白,气的头发根都要竖起来。
“燕姨娘,原来你还记得大哥曾经对你们母女照顾有加?你说大哥怨恨你,那么你还记得是谁不顾流言蜚语救了你和你女儿的性命?大哥的传家玉佩是如何到了你手上的,你可还记得,要不要都一起讲出来……”水幽寒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止住了。
“这些话,咱们不必理会。”欧阳淡淡地说道。
“大哥,你事事包容,她却反咬一口。你忍得下这口气,我却忍不下。”
“这么些证人证据摆在面前,事情的真相不言自明。你生气,和她分辨,反如了她的意。”
欧阳面色平静,话里也没有一丝的火气。是啊,对于这样乱咬的疯狗,毫无根据的指责,若是认真和她计较起来,反如了她的意,被她拉到了和她一样的高度上,还被她把话题扯开去,耽误了正题。
欧阳对姜家母女的帮助本来就是不图她们回报的,欧阳曾经的心伤也只是燕姨娘骗了他的感情。若是水幽寒和燕姨娘分辨,势必要提到欧阳和燕姨娘曾经定亲一说。这个话题说开来,燕姨娘已经没有名声可言,伤的是沈家的颜面。而且水幽寒的私心,也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她觉得只要把燕姨娘和欧阳放到一起来说,简直就是对欧阳的侮辱、伤害。水幽寒这么一想,心情也就平静下来。
“其实,那两母女卖玉佩时,年轻的那个有些藏头露尾的。可那中年妇人样貌我看的却清楚。五年时间,若没有大变故,那妇人应该变化不大,我肯定能认出来。”靳管事又说道。
“那想必是姜家老娘了。”王宣笑。
“若是她,那好办的很。五奶奶,你去带她进来给这位靳管事认认。”沈夫人在一边开口。五奶奶领了吩咐出去,一会就带进来一溜五个婆子,其中一个正是姜老娘。水幽寒心里赞这五奶奶做事还真麻利,想的也周到。她若只带进一个姜老娘来,燕姨娘或许还有借口说是串通。这一溜五个婆子,年纪都差不多,若是靳管事偏认出她老娘来,看她还能说什么。
那靳管事只扫了这几个婆子一眼,便指着中间有些缩头缩脑的姜老娘说道:“就是她。”
靳管事既然指认了姜家老娘,五奶奶就打发了其余的婆子出去,然后拎着姜老娘扔到大厅中央。
姜老娘的样子有些呆,虽然燕姨娘偷偷给她递眼色,她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你还认得我吗?”靳管事见了姜老娘,主动搭起话来。
“你,你是谁?”姜老娘仔细打量靳管事,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是花了八百两从你们手中买走玉佩的人啊。”
“啊?哦,咳咳,我不认得你。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可惜,当时你一口说要一千两,我本来是要买下的。你自己沉不住气,一下子就降了二百两,倒让我拣了个大便宜。整整二百两,呵呵。”
“啊?你,你这个奸商?!二百两!你,你还我二百……两,啊……,不……。”
靳管事一说到二百两,似乎是扭开了姜老娘身上某个开关。姜老娘肉疼地连呼奸商。等她听到沈老太太背后传来的嗤笑声,见了燕姨娘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才发觉说走了嘴。姜老娘用手捂了嘴,直往燕姨娘身边挪。这可真让人哭笑不得,水幽寒还想看燕姨娘最后要如何抵赖,没成想,二百两银子,就让她们彻底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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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