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沈家要这么做,就有人说沈家是想要估衣巷那块地皮,因此才设下这样的毒计。”
“不会吧,若他们想要地皮,那就不会让在原地上再建房屋了。”
“奶奶说的是,那不过是闲人胡乱猜测。当时岳敏也在场,听了这消息显得十分害怕。然后,他就和马辛来找我,说要辞工。我一开始还不明白,当初他们俩可是上赶着求的这个事由,如今岳敏在作坊里做的不错。他识文断字,有时候我还让他帮着记点小帐目。 后来我一想,估衣巷那边房屋已经建好了,想来他们是想回去接着开杂货铺。我就闲聊着问他们本钱够不够。没想到,他们说不是回估衣巷开杂货铺,是要从济水搬走。还让我帮着找人买下他们的房子,凑点盘缠。这我就起了疑心,估衣巷那房子虽是新建,可现在可不好卖,而且也卖不了几个钱。他们早就说没有亲朋可以投奔,现在怎么忽然要走?”
“那你问过他们了?他们是怎么答的?”
“我问了。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要离开济水。我只当是他们听说张三告状,又牵扯到沈家,这是他们害怕了想逃走。我就劝他们,那估衣巷一百多户人家都是苦主,难道都要逃走。况且郡守已经接了状纸,就是张三告不赢,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可若张三告赢了,别的不说,那沈家少不得要拿出钱来赔偿大家。到时候他们就有本钱再开起铺子来,岂不比什么都强?”
“有道理。”
“可这两人都不听,执意要走,最后连工钱都不要了。他们两人态度可疑,我忽然想起来那火的源头是从他家起的。彭秀才也说指使他的人,就是让他害杂货铺的老板,可不就是这兄弟两人。我觉得其中有蹊跷,就把他们扣下来盘问。我越问,他们越怕。我看他们两人只怕和纵火案有些干系,若放走了他们,难保不连累作坊。奶奶,我已经让人把他们绑了来,奶奶看如何处置?”
“史管事你这事做的好。这样,你把他们带进来,我先问问。”
史管事答应一声出去,少顷就和两三个小厮一起押着两个人进来,正是岳敏和马辛兄弟两个。这两人都被绑着,见了水幽寒,还是口称给奶奶见礼。几个月未见,两人的头发都长出了好些,看着明显比上次在药房见面时要健康。只是现在两人都面色委顿,少了些精气神。
“你们的事史管事都和我说了。你们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济水,必定有隐情。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劝你们两句。”
“你们早不走,晚不走,偏在张三状告沈家的时候走,你们怕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要跟你们说的是,这纵火案势必要重审,必定要再问到你们头上,衙门的人会让你们走吗?你们想着从我这里走了,就能出的了济水? 若彭秀才说的是真的,张三也没有说谎,那么就是真的有人要害你们两个。你们以为逃出了济水,你们便安全了吗?那你们出了济水城,能不能够平安出的了渤海郡?你们在济水,众目睽睽,也许害你们的人还会有些顾忌,出了济水,别人不认得你们,要害你们的人可认得你们,那时候他们没有顾忌,你们两个逃不逃的了那?你们想想清楚。若是还想走,我现在就给你们结算工钱,送你们回估衣巷。之后你们会怎么样,我也不管。”
岳敏和马辛对视一眼,马辛对岳敏点了点头。岳敏咬了咬牙,说道:“奶奶说的是正理。是我们一时怕的没了主意。该来的总会来的,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请奶奶先把我们松开,我们不再逃了。我把事情都和奶奶说清楚。”
水幽寒见两人说的诚恳,就让人给他们松绑,又将那几个小厮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史管事。
“奶奶,这件事说起来话长,请奶奶听我从头说起。”
“我和 马辛并不是表兄弟。我们是在戏班子里认识的,我唱戏,马辛哥打杂。我们都是从小被家里卖掉的苦孩子,连原来姓名都不记得。我那时候长的瘦小,经常挨师兄们的欺负,饭也被他们抢走,都是马辛护着我,把他那一份饭菜分给我吃。因此我们两个,嗯,就像亲兄弟一样。”
“我渐渐长大,可以登台了。十年前,我们有一段时间常驻在清河镇上。那时有一位郎中爱听我们的戏,尤其喜欢听我的戏。他经常带着小女儿一起来。 因他是郎中,戏班子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他有时候还会来后台和我聊上两句。一来二去,大家和那郎中父女就熟悉起来,那郎中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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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到,还是第一次在早上更文啊。看到很多作者做问卷调查,我是不是也该做个调查,看看大家最希望在哪个时段更文。嗯,我先研究一下后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