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显然是喝醉了,双眼放光,话也增多,而且说话的腔调非常古怪,经常冒出很多常之听不懂的词。后来他蓦地醒悟:那是南者这夷人的家乡话。
哼……常之第N次将南者的手从自己肩头扒拉下来,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贴过来,还说:“你啊,就不能陪我一会吗?反正Anqueen身边那么一堆人,Don’t worry,小武,你喜欢anqueen吗?Tell me ……”
常之气的狠狠一甩对方那如缠树枯藤般的手,因为气愤用力过大,终于成功将对方推倒在地上。
南者吃痛,却还是不屈不挠地从地面爬起来,叫着:“Anqueen很快就跟阿靖marry了……我们没机会……呃……没机会……”脚下一歪,又要扑过来。
常之冷冷地抬起右腿,右脚准确地抵在了南者的腹部向上,力道用的恰好,不至于将他踢飞,可以不会让他再前进一步。
南者望着抵在自己身上的那只脚,傻傻一笑,伸手徒劳无功地向着常之的方向挥了两下,因为碰不到,最后终于放弃,转而无望地回手抱住了那只脚,低下头,看那表情,似乎有蹭下去的势头。
常之浑身一抖,顾不上其他,脚上轻轻用力一踢,南者“啊”地一声,向后倒退,正好撞上某个经过的女子身上,已经化身八爪鱼的南者顿时不由分说地抱住了身边人。
常之啼笑皆非看着这一幕,深深感觉喝醉了的南者真是太恐怖了。冲着那不幸的女子轻轻点头,常之以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走了过去。
眼睛飞快地在大厅内扫了一会……常之惊悚地发现:没有女皇的踪迹,同时……他的心提起来,飞快地在现场扫视,心头好像响起一面小鼓,不停地在敲着敲着,鼓点还在加紧,密集。
没有那妖孽!
没有那妖孽!
没有那妖孽!
这是常之得出的结论。
常之先是惴惴不安,惊悚地想;然后为了确认,又看一遍;最后强作镇定,企图推翻前认识。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在一次比一次肯定地得出这结论的时候常之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根根起立。
他开始飞快的动起来,先是急促地向着周围两个阳台上看了一遍,除了被人惊奇地扫了一眼之外别无其他收获,他一刻不停,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向着楼上窜去,冲到女皇房间推门而入:无人。
在各个房间都敲了一遍之后,他冲着走廊尽头跑去,正想要继续向三楼爬上去,就在眼睛撇向那透气小窗的时候,他蓦地怔住。
楼下的泳池边上,女皇站在那里。
还来不及喜悦,常之眼睛定定一转,一种心中发出的不详感让他身形微晃:在陛下的对面,那白衣金扣,墨发飞扬的男子,举手握住女皇的手,如深吻般的姿态落下去。
就在常之想要纵身跳下的瞬间,那男子蓦地牵了陛下的手,用力,左手在她腰间一搂,低头下去,吻上那双樱唇。
常之的身子刷地贴上了窗边墙壁,目光垂落地面,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一样,心砰砰乱跳,脸上莫名发烧。
所以第二天,当常之看到女皇陛下手上的伤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直接裂在了原地,虽然被纱布裹着看不到准确伤口,但联想到昨晚张易之那个暧昧的吻,常之用手指也能猜出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内心的震撼之前,安嘉义已经先他一步出手。
安嘉义坐在沙发上,十分权威,沉声说:“眉儿,那个,从今天起,你就去嘉和,跟那里的叔叔伯伯多学习一下,从基层做起。”
这话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响起。
“什么?”安太太的表情比任何人都震惊。
武则天扭头看安嘉义。
常之只看向女皇。
安老头冷冷一哼:“你也不小了,不能再荒废时间,也该学着做事了,今天就去报道吧。不要惹事,记住。”老爷子吩咐过后,站起身,颇为英姿飒爽地迈步出门。
“等等,嘉义,眉儿才刚回来,你就把她下放那种地方……嘉义……”安太太起身追老公去。
“嘉和?”武则天略微怔了一会,想起来,在安家的产业之中,有酒店的名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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