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屁去!”
“反正你这回把夏七月连累够了,本就不关她的事。如今跟一帮妖灵在一起不知成什么样子了。”石横横了他一眼,“她还说自己是灾星,殊不知有个更灾的!”
无仰的脸霎时从艳阳高照变成阴雨连天,双眼眨巴两下快掉了泪,石横被他那表情弄得快吐了,一摆手背过身:“你又不是大姑娘,别整这个恶心人行不行?”
“石横你真讨厌,人家最恨别人叫我灾星咧!”无仰一托腰,扭着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嘀咕,“我多古道热肠,为了救她赶路快累死了!”
“那是我在赶路!”石横扑过去又是一脚,“你有这么好心为了救她?你顺便吧?你是为了南宫大人的银子!”
无仰跟长了后眼一样身子往前一荡,继续自己的控诉:“石横你没良心,揭人旧疮疤。我要去我娘的坟头哭!”
“萧无仰你就是灾星灾星,你是大灾星,跟你在一起就跟晦气做邻居,跟倒霉结亲家,小灾星碰上你就光芒暗淡了,你灾到天上地下唯你独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是灾王之王!”石横气疯了,叉着腰站在山上骂街,泼妇一样形象全无。惊起一群鸟乱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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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长这么大是头回尝到失眠的滋味,脑子里乱轰轰的总也静不下来。原本她以为是吓的,但初时的惊惶过去,千丝万缕纠缠不休,令她难以入睡的竟不是恐惧。
流火躺在床上,听到她在下面翻来覆去的烙饼,卧房里没漏刻,流火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屋里只有一扇天窗,闭严之后再无星月之光透进来,熄了灯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流火对此早已经习惯,灯火于他而言根本就可有可无。
他听着她来回来去的翻,虽说动静也不大,但这屋里静的很,悉悉索索的跟闹了耗子一样。他喉间轻嗽一声:“你要是睡不着就去外头跑几圈,跑累了自然就困了。”
七月一听他出了声,马上停止了动作,躺着一动不动。她还是遵守三丈规定的,离他的床正好三丈远。她静了半晌,轻声说:“东家,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流火微微吐了一口气,缓缓说:“你也不用怕,纵有说不清的东西,也不见得与人为恶。”
七月听了他的话十分的感动,或者是因屋里太黑太静,让他的声音格外的好听。依旧是淡淡的腔调,却有种说不出的抚慰,让她不由的向着声音的位置翻了个身,小声说:“东家,你相信这世上有鬼怪么?”
流火一怔,这话问的,他不由牵了唇角:“自然是信。”
七月一听来劲儿了,开口说:“东家,有个事儿我早想跟你说了。就怕你不信,又怕吓到你!”
“泥巴前两天就跟你说话了?”流火本能的就想到这个。
“不是,是我觉得园子里的花儿怪怪的。”七月还特别为了配合气氛,声音压得又低又诡,像讲鬼故事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