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有辱国体?!勤劳善良的中国人民什么都能忍受,但皇帝陛下如果因为一己之私,真的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为人民所原谅的,这可是比陷害忠良投降卖国更可怕的罪行,所以说从现实角度来考虑,林风也是绝对要大力加强后宫建设,正宫侧宫,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这关系到全国人民的幸福,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关系到民族的前途。
自从汉军鼎国立朝以后,随着各项国家机构的建立和完善,因为利益和权力分割关系,汉军内部的大臣们并不是很和睦,但这一回在对待主公的婚姻大事上却表现得空前团结,朝中的大员们按照各自的地位自觉的进行了分工,对汉王妃进行轮番轰炸,从上古时代的峨皇女英一直到崇祯的周后田妃,基本上一个不落,而周培公参谋长则好好温习了一下《孝女经》以及《烈女传》等重要典籍,每天给王妃娘娘讲解一番,试图从传统道德方面入手,从而攻破汉王妃的心理防线。
令人遗憾的是,尽管诸位大人非常努力,但效果却显然不尽如人意,当几位大人的说服工作才进行到第三天,阿珂再也忍耐不足,下令王府的太监们准备了一顶大轿,在近卫军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杀到总参谋部。
对于老婆的到来,林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当阿珂怒气冲冲的坐下之后,他还一直保持在某种呆滞的状态中。
“阿风,听说咱们大汉国最近军务繁忙,就连你这个汉王也动弹不得了?!”阿珂哼了一哼,皱了皱鼻子道。
林风忧心忡忡的看了看她的大肚子,急忙陪笑道,“还好、还好!!……”
“哦?!还好?!”阿珂白了他一眼,“忙得家都不能回了,那还能叫‘还好’?!”
“哎呀,夫人您可不知道,”林风急忙走到案前,把奏折军报一揽,堆成一堆,“现在咱们虽然打败了葛尔丹,但安徽那边王大海将军这还不是和喇布开打么,我也是身不由己嘛!”
“哦……原来是这样,”阿珂不置可否,点了点头道,“既然打得这么紧,那王爷为什么还不派宝日龙梅将军出征?!”
林风登时头上冒汗,尴尬的道,“咳……咳……这个……这个,夫人,那个宝日龙梅是咱们……是咱们大汉的盟友,是那个蒙古土谢图部的公主,不是将军!”
“不对吧?!我听说王爷这几天就和宝日龙梅泡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商讨军务么?!”
“苍天在上!!”林风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发誓道,“夫人,培公、晋卿他们都可以作证,我这几天都在忙公事,可没和宝日龙梅公主……那个……那个‘泡’……”
“得了吧!”阿珂瞥了他一眼,讥诮的道,“你那两个大臣这几天尽跟我讲三从四德、什么戒妒、什么七出啊,好像你夫人我是个悍妇,我看你们这几个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那还能做什么证?!”
“夫人当然不是悍妇!……”林风陪笑道,“谁要是乱讲话,本王砍他的脑袋!!”
“哎,你别七扯八拉,那个宝日龙梅呢?!”阿珂左右四顾,在衙门后院梭巡了一遍,“听说这小狐狸精很媚么,我倒想亲眼看一看!”
林风额上冷汗淋漓,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的身子,“宝日龙梅公主住在贵宾馆,没在咱这儿!”
“哦,原来是金屋藏娇!!”阿珂冷笑道,“王爷您这回可真是长进了!”
“夫人……夫人说笑了、说笑了!……”林风满脸傻笑,结结巴巴的道。
阿珂走了一圈,重新在上首坐下,慢吞吞的道,“我说阿风,我跟你说实话,这俩月我身子重了,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怎么说嘛,你好歹也是个王爷,三妻四妾很平常……”
“不敢、不敢……我在外面老实得很,绝对没什么事,您放心,”林风抹了一把冷汗,陪笑道,“夫人言重了!”
阿珂没有理他,“这几天李相爷和周将军也老跟我起哄,虽然话是难听了点,那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堂堂一国之君,娶几个妾那确实也是应当的!!”
林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此话当真?!”
“哼!!”阿珂眼睛一瞪,伸指戳了他一把,恶狠狠地道,“怎么样?我口风这么一松,你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不是?!”
“哎呀,我……我是开玩笑!!”林风大惊失色,急忙补救道,“我顺口说说……不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
“唉!……算拉!”阿珂发了一会狠,但心中却也明白,这件事情势成定局,不论她怎么折腾也是白搭,她幽幽一叹,“其实你们男人哪,就是这副德行,当初甜言蜜语,百依百顺,可这心一转眼就会变,当年我父皇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林风摇头苦笑,举起一只手掌,指天发誓道,“夫人,您放心,我今天在这里跟你发誓,本王一定对你有始有终,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情义!”
“再看罢!”阿珂撇了撇小嘴,不屑哂道,“你这架势可差远了,当年我父皇跟我娘亲发誓的时候,那可是拿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的,到了后来,那些个什么‘八面观音’、‘四面观音’一来,他该怎样还不就怎样,谁还能把他怎么了?!”
林风尴尬万分,拿谁比不好,却偏偏拿那个大汉奸老乌龟和自己比,真是晦气,当下苦笑道,“我和你爹不一样的……”
“一样不一样咱们走着瞧罢!!”阿珂费尽的站起身来,“今晚回家,再要推三拉四,小心家法!——我累了,先回去歇歇!”
“是、是,夫人您放心,今晚一定准时回家!!”林风点头不迭,腰杆弯成虾米一样,卑躬屈膝的把她送出大门,方才舒了一口长气。
转身回到大堂,刚刚坐定,门口当值的李二苟忽然走了进来,对林风躬身道,“启禀主公,工部曹军械督造总管戴梓戴大人求见!!”
林风微微一怔,随手翻了翻最近的奏折记录,工部曹兵工厂那边除了日常报告之外,并没什么其他事情,要知道戴梓是常年待在矿山和冶炼场那边的,不是在遵化就是在鞍山,并不时常回北京,今天忽然求见,真是有些奇怪。
见林风错愕,李二苟低着头道,“启禀主公,戴大人好像还带了几个洋人,他跟我说这几个洋人也要和他一起晋见主公!!”
“洋人?!”林风呆了一呆,“叫他们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