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说起来轻松,事实却不如说起来轻松,这一年的孤寂,一年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常想起从相认就对她无条件宠溺的两位义兄,还有将灵魂占据身躯的她当做是亲生女儿般疼爱的爹娘,对她爱护有加的兄长们,还有才出生就无法留在身边的宝宝,最重要的深深爱着她的脩。
这样的一年,即使孤寂,即使辛酸,她仍然还是撑了过去,就在今夜,她必须采到圣花的花露,否则她就必须再等两年,这样的日子若再继续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夜很深了,借着皎洁的月光,她来到了目的地,虽然她轻功不弱,可望下漆黑一片的崖底,她还是晃了眼,慌了心,好高,若是不小心失足,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好黑,望下去就好似无底洞一样,无形中又给自己的心上了层沉重的枷锁。
如今她有夫,有子有女,也有要赡养的父母,死于大意,她可不甘心。
在悬崖边的粗壮树干上系上粗麻绳的一头,再将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小心的爬下悬崖。
每一步,赫莲火都非常的小心,总是检查再三,才移动下一步,爬到半山崖时,在山崖的夹缝中终于发现了圣花,淡淡的笑了。
有多久了,她没有出自真心的笑过,从中了咒术开始,她就没再笑过了,今夜她必须寸步不离的采集圣花的花露,因为从开花到花谢时间实在太短了。
挂在陡峭的崖壁边,心中充斥忐忑不安,在天灰灰亮的时候,圣花开了,黑色的花瓣,别有一种属于夜的优雅,好美。
赫莲火被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吸引住心神,久久无法回神,若不是心神散漫使她脚下一滑,绑在腰间的粗麻绳勒疼了她,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会失神到什么时候,或许待花谢了,她还在发呆呢。
为了不让手沾染上圣花花瓣上的毒素,她戴上特制的肠衣手套,晨间的雾散了,花瓣上凝聚着不少的露珠,赫莲火用小瓷瓶将其采集起来,在太阳升起,第一缕曙光罩在花瓣上的瞬间,圣花谢了。
虽然只收集到半瓶,可是已经够用了,她很快爬回了崖顶,走到不远处的溪边,再取出另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一年来,她收集而来,调配而成的其他材料,将圣花花露滴入其内,盖上瓶盖,用力的摇晃着,采集回来的花露必须立即使用,否则就会失去其效用。
终于,完成了,解除咒术的解咒水终于完成了,她立刻将瓶盖打开,将解咒水倒在身上,瞬间似乎一直都存在于身上的沉重之感消失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诅咒已经完全解除了,可是,头有些晕晕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越来越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没有记错啊,这确实是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啊,等等,她看的那本书似乎缺了一页,难道这缺了的一页记载着她头晕的原因?
意识渐渐在消失,眼一黑,赫莲火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小溪边。
“老大,快来,找到水源了。”一道男声大声的嚷嚷着,而随之出现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男子,不消一刻,一个身材又高又魁梧的大汉走到了小溪边。
两人似乎是许久未喝水一般,贪婪的喝着溪中的清水,再解渴之后大汉终于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这是什么鬼地方,就只有这里有谁,害老子找了很久。”
“老大,我们都三天没吃没喝了,水的问题解决了,可这里没有食物,我都快饿死的。”
“我有什么办法,出去不就死路一条了,都怪你,什么不好偷,去偷那人的银袋。”等他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是那人的猎物了。
那人是这么说的“你们太弱了,就算杀了你们,也让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根本起不了兴致,不过我又不想放过你们,怎么办呢?对了,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个月逃,这一个月我完全不去找你们,可是一个月后,我就不会客气了,被我找到的下场就只有死,当然一个月后的第三日,若找不到你们,你们就算是逃过了,我不会再追杀你们。”
说那些话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好恐怖,就好似黑白无常锁定了目标随时准备勾魂一样,哪个凡人能躲过黑白无常的勾魂,而那人也确实让他们逃了,三天前,他们逃进了这片树林,这片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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