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阴郁的楚图,面色生冷至极。而张宏只觉此人似是生来便是这般神情,因为在上一次为他阿娘求药之时,楚图也是这般神情。所以张宏并无任何不适。只是看着他,面带微笑,心中暗暗奇怪为何看似与孙修所交菲浅的他,只是冷眼看着孙修在门外任人欺辱?还有,他为何要等着自己?
张宏并未开口,但楚图已然料到了张宏所想,故此,在他轻皱了皱眉头之后,径直看着张宏道:“可奇怪为何我只是看着孙修在外被人欺辱?”张宏点头,似要开口。但楚图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因为那张希之子是我二人引来的。也是我二人刻意设计陷害于他的。”张宏微讶,又要开口,但楚图仍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道:“还有,我在等你,是因为你此刻需要我。”
张宏苦笑,不再想着开口相询,却是暗觉有些跟不上这位楚少爷的跳跃性思维。
又是一番打量,楚图终于轻叹,开口道:“其实你这些时日来所做之事,我都甚为清楚。”
对于楚图所言知张宏近日所做之事,张宏并不奇怪,因为他早知此朝宗族世家之势力庞大,即便是如今甚至根本不得入家门的楚氏上代家主之遗孤。但张宏仍有不明,他不明白为何楚图会关注着自己,为何楚图会道那一句自己需要他。
心中虽有不解,但张宏仍未开口,他知道楚图始终是要说完的。而果然也如张宏所料那般,楚图并未给张宏太多时间来理解他这些话,深深的看着张宏,稍显遗憾,道:“太平公主此人,想必你还不是太过了解。而我却知,在武皇临朝之时,尤为宠信太平公主。所以太平公主自小便接受着武皇的亲手栽培。”听楚图言,张宏并不插口,楚图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回忆些什么。轻凝剑眉,续道:“当年,武皇临朝,凡有关朝事必问太平公主,为的,是炼其心智;每有设计于权臣敌手之事,也必定告之太平公主,为的,是炼其手段;而当年武皇瓮杀王皇后之事,后来也刻意令人详禀太平公主,为的,是炼其狠厉,不仅如此,还有诸般,似武皇常常失信于太平公主,是为了让其不可信任何人;虽告之太平公主所有朝事,也允太平公主提出异意,但却从不采纳,是为炼其城府,炼其隐忍之心;而若有太平公主决意所为之事,武皇必定要太平公主事事均成,这是炼其自信,等等诸般作为只是为太平公主日后能当重任。”楚图言语极快,似乎是刻意要张宏知晓太平公主的厉害。而张宏却也如楚图所愿,心中于那武皇用如此手腕,如此锻炼太平公主更是极为叹服,而由此些,张宏也确然发觉,他仍然是轻视了太平公主。
楚图观张宏之神色,已知此刻张宏所想,所以他便也未曾再说下去,只是要张宏知晓太平公主的厉害,却不想张宏怕了她。故此,楚图有意一叹,看着张宏,放缓了言语,道:“但,便连武皇也不曾想到,她要太平公主事事可成,自然是令太平公主有了无比之自信。却在不知不觉间,使得这原本可承继其大位之公主,终成了从不信人,只信自己、异常自负的太平公主。奈何,武皇发现的太晚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再补救……所以,武皇便任由那张氏兄弟发动政变,退下了朝台。”
楚图一番侃侃而言,不但是让张宏大惊不已,因为楚图所言他根本无从知晓,这般宫廷秘闻,便连史书之上也未有记载!
而更因楚图此番言语,那一旁的孙修也是心中巨震,面上古怪十分。孙修这几日均和这楚图在一起,所以他以为他有些了解楚图此人,才能卓绝,见识远超常人,只是性格有些不和善,他极少讲话,甚至是在孙修言语时,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偶尔点头或是摇头罢了。但在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楚图竟也是如此口若悬河!
孙修微微看了张宏一眼,只是暗想此子究竟如何了得,竟得楚图如此重视。
但,便是如此,张宏仍是不知楚图之意,仍是不知楚图究竟是想说些什么。
张宏还未开口,他知道楚图仍未说完。所以他只是在楚图轻问了如今可知太平公主之厉害时点了点头,楚图便又再道:“你能得太平公主如此之信任,已非常人所能企望,便是我,也大为叹服。”顿了顿,楚图话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