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接通了薄帝的电话,预料之内,薄帝是打电话跟她说让她认祖归宗的事情的。
薄帝说,薄家大小姐的回归宴准备在一个月之后举行,为了让宴会足够盛大,他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里来筹备。
“小夏,因为爸爸的朋友们都在A国,所以这场宴会也会在A国举行。到时候你有什么朋友,爸爸会直接派私人飞机来接的,你没有意见吧?”
白夏自然是没有意见。
第一,她本来也没有什么朋友,在A国或者在这边举行,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第二,既然是薄帝举办的,那自然要按照薄帝的意愿来。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什么宴会,但是,薄帝跟薄谨言是需要举办这样一场宴会的,不然所有的人都以为薄家无后,只有一个养女。
跟薄帝聊了几句,商量了一下宴会的事情,然后很顺利的挂断了电话。
早饭过后,白夏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上。
楼上没有任何的动静,显然殷顾还在睡梦之中,只是不知道,这一场梦将会持续多久,醒来之后,殷顾会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还是会认为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而已。
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内心有些许的不安。
走到楼梯口,白夏想了想,又没有上楼,而是转身出门了。
女佣们见白夏走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了起来。
“今天先生怎么还没起来?”
“对啊,以往先生都是最早起来的……要不要去叫一下先生?”
“太太不是说不用了么?”
几名女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叫殷顾起床了,醒来了,先生自然自己就会起来的。
而与此同时,楼上房间。
巨大而又柔软的床上,殷顾不安的扭动着身体,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汗珠了。
“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她!不能这样对她!”低沉的声音从口中吼了出来,双手成了拳头,仿佛要跟人打架,但他却还未惊醒。
梦中。
殷顾有着自己的思想,能看到所有的一切,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以及言行。
明明不想伤害白夏,可是在说着最伤她的话。
明明想要保护她,可是却一直都在跟别人同流合污。
即便没有亲手对她做什么,但是伤人的话是不断的,即便没有打她,却至始至终都在无视她,好像看不到她的痛苦,看不到她的难过。
宴会之后,整个老宅都冷冷清清的。
殷顾记得白夏被他吼道了后院去,可是他想去找她,却完全没办法行动,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自己回了楼上。
在楼上,他能自如行动,可他无法下楼。
他站在阳台上,看到白夏浑身湿透的站在楼下,她似乎去了白家,但是又被赶出来了,然后迟疑着是否将殷家的门打开,她最终没有,只是蹲在了殷家的门口,就这样在夜色中瑟缩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寒风侵袭。
疼到近乎窒息。
白痴啊,为什么不叫人,为什么要在外面,天气还冷,这样会冻出病来的!
拳头狠狠的抓紧了,想要朝着下面的女人喊话,但是连嘴都张不开。
又气,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