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林柒一眼,胡一刀跟暴熊咽咽口水小声说“老大,这是青楼,不是窑子。咱进去说!”
林柒一愣,这还有区别?穿越文不都说青楼就是妓院吗?有啥区别?又做了什么降智的事?清清嗓子,掩饰了尴尬,跟着往前走。这一路看着确实好玩,这地方看着还挺高档,半遮半掩的还有陪着画画的,写字的……但也不再随便说话了,万一哪句说错了会显得无知。
上了楼,这楼上可就不一样了,那布置的叫一个文雅,放的花都跟楼下的不一样,啥品种不知道,但花朵比楼下的大,颜色还挺好,不艳俗。
看着林柒那样,这两兄弟相互递了个眼神儿,这马屁是拍对了,老大喜欢这里。他们其实还真不知道林柒多大年纪,就是看着面嫩,再就是知道他老哥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进了个雅间,听音阁,心里还纳闷,啥时候窑子的名都这么文雅了?雅间就差不多八十多平,地上全铺的厚厚的毯子,跟她出差去波斯见过的手工地毯有一拼,分东南西北摆放了四张炕案,可席地而坐,屋里那是梅没有,竹没有,菊没有,兰也没有,摆着不知名的花。开的还挺好看!
进屋前把鞋给脱了,还好自己的袜子在脚底板那里破了个洞,不是脚尖,应该不会丢丑,再看那两货,袜子白,也没有臭脚丫子味。他们两个不会是早有准备吧!这屋还有点热,一会得脱外衣。心中暗道“还好,昨天老娘洗了个澡,不然可丢死人了!……”
想到这里,就看暴熊扔过去十两银子,她还咂吧咂吧嘴,寻常农户一家四口,一个月一两银子都花不到,暴熊扔出去的差不多是一年的生活费,怪不得人都说这是销金窟!
吐槽的时候进来三位高矮胖瘦皆一样,穿着抹胸襦裙外披轻薄的粉色丝绸长袍的姑娘,给这三人将外袍脱了去。叠好放在一旁后,便退了出去。
林柒眨眨眼睛,昨天洗完澡束了个胸,不然这穿个亵衣亵裤可不好看啊!想到这还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细绵布的,没有坏,都是好的!再看那两货,绝对早有准备,衣服比自己的还干净。
不一会这三人端着个托盘,摆上来,林柒看了看,半天也没看明白这都是些什么,只知道统称果脯糕点,陆续又送来几样小菜,茶水,酒水。
东西不多都很精致,这让林柒瞬间觉得又回到了现代,在现代她也不是一直啤酒烧烤 ,白酒海鲜的豪迈派,偶尔也会去精致的地方吃喝玩乐。
正想着呢,那三位姑娘又进来吹萧的吹萧,这是有洞的那个萧,不要想歪了,弹琵琶的弹琵琶。啥曲没听明白,但听着还行。
她还不知道此时在另一间屋子里,一个眉目出尘,白净纤细,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袍的男人正往嘴上抹着胭脂,脸上可是好大不情愿,妈妈在旁边劝着“逸儿,你也莫耍脾气,那两位爷之前可是说了,要是能让贵人看上你,便给你赎身,对方可是副将,你也算熬出头了。”
逸儿满是不高兴的小声道“什么副将,还不是反贼,妈妈,我怕!”
妈妈轻轻拍了他一下,眼神还往外面扫了一眼“要死了,说这话!燕王打了匈奴三万人,打了朝廷的十万人,你要知道朝廷能作战的将士一共不过三十万将士,还得打 鲜卑 突厥 契丹 女真倭寇!还能分出人来打燕王?”
逸儿抬眼看着妈妈,一脸疑惑,“难不成,还真让燕王在此称霸一方?”只见妈妈轻轻拍了他的手一下道“至少三五年是没事了,要是燕王能立足,还真可能有番大作为,逸儿,妈妈是真的心疼你,与其在这风尘里熬日子,还不如趁你年少貌美时找个靠山。
他是燕王的副将,常年在外打仗,你也能落个清净,不用日日服侍他。这是妈妈能为你想到最好的去处,要不你实在不愿,我去找傲儿,把这机会让给他也是好的。”
被叫逸儿的少年撅着红润的小嘴,拉着妈妈的衣袖道“妈妈,我可都听见了,那军爷粗俗的很,还没上楼开口就叫咱们春风楼是窑子。就这样的人,我……”
没错,暴熊和胡一刀认为自家老大就是爱男色的,但那玉西洲着实不是良配,赶紧托人打听,才挑了这个叫小逸儿的娈童,初见这位可比玉西洲惹眼多了,又认字,又会作诗。听人说还颇具才情,问好了,赎身银子五百银,一咬牙,为了老大认了。
要是老大能看上,一人出二百三十两,把人给老大弄回去!就问你有这样的小弟,感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