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情绪都高。
韦素拿着册子的手又朝前递了一点,阿福犹豫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册子是厚桑纸的皮,不薄不厚,上头带着韦素的体温,摸上去有种让人眷恋的温软。
“念哪篇呢?”
“翻到哪儿,就念哪儿吧。”
固皇子也点头。
阿福硬着头皮翻开,念书这事,韦素可是做了许多年了,阿福觉得自己那不标准的发音和过于平缓的声调肯定会被他笑话。
真是鲁班面前耍大斧。
册子一下就翻在一页上头。
阿福从头开始念:“溪很浅,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底的石子,大大小小都有,不知道它们已经在河里沉睡了多久,也许还将这样安静的沉睡下去。我忽然想,如果我也是其中一颗,也不错。”
固皇子轻声一笑,阿福看看韦素,他有些出神,好象又想起了那时候的情景一样。
阿福再继续向下读:“冬天的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山林如此静谧,许多人愿意躲入其中,避世终老。我想,我要是老了,就在这里盖一间屋,每天懒懒的晒太阳。”
固皇子又笑了一声,插了句话:“你就是懒,也难怪舅舅总是怒其不争。”
“我又不是长子,怕什么。我要是太勤快了,我那位大哥该多不放心啊。”
固皇子这次没有笑。
阿福从这句轻松的话里听出许多并不那么轻松的东西。
外面有脚步声,很急,从靠东的夹道那边过去。
是跑过去的。
杨夫人最厌恶人毛手毛脚,这人是谁?为什么跑的这样快?
阿福清清嗓子,继续向下念书。
不要多管闲事。
韦素要走时,忽然停下来:“啊,我倒忘了。”
他又伸手到袖子里去摸。阿福觉得他的袖子简直象百宝袋一样应有尽有。
他摸出一个小布口袋,把里头的东西倒在桌上。
是石头。
圆滑的卵石,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固皇子伸手摸着一颗小的:“石头?”
“嗯,在那里河里捡的。”韦素笑着说:“来来来,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礼轻情义重,我大老远把它们从双寄背回来的。这不是要过年了么,这就算我的节礼吧。”
“你也太……”固皇子看样子是忍着没把吝啬二字说出口,笑着说了句:“省那么钱都填哪儿去了?”
“嘿,钱这东西嘛,谁也不会嫌多的。”
固皇子摸索着,在石头里面挑出一颗很鼓很圆,乍一看有些象包子状的,叫阿福过去:“来,见者有份,也分你一颗。”
韦素瞪起眼:“哎,你当着我的面拿我的东西做人情啊?”
“什么你的?你已经送给了我,就是我的。我要高兴送人,你可管不着。”
阿福把那颗石头收下,紧紧攥着。
真实在,沉甸甸的一颗。
她回屋的时候,远远看到有穿着灰衣的宦者进了西院。
怎么了?
宫里面的人都不喜欢那灰袍子,那是内府里最让人讨厌的一群人,他们掌管刑责的事,犯了事的宫女宦官送到那里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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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朋友生日,被硬拉去吃饭唱歌,我的嗓子象公鸭嗓一样~~~~
好累的说,本来今天想多写点的,可是实在支持不住了。
抱抱大家,天气很冷都要注意身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