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想:这个王修长的像魏书桐,连说话做事也像他一样彬彬有礼、正气凛然。一个惊人的想法突然闪现——难道他也是穿越者?有了这个想法,林洛偷偷跟出去,拐过街角却忽然不见了人。林洛怏怏地转身,看到同样惊讶的王修。
“宓儿?!”
林洛看到明明在前面的人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细细打量,这人看起来少说也有三十岁,虽然和魏书桐的身形十分接近,五官也极为相像,但他一定不是魏书桐。听他叫她宓儿,难道他是甄宓的熟人?
林洛试探道:“公子认得我?”
王修盯着她的眼神几乎掐得出水来,有些伤痛地问:“你不记得了?”
“我确实忘记了以前的事。”
“你……”
深情的目光,无语凝噎的神情,难道是甄宓的老相好?林洛觉得自己终于赚了一把,总算在这个时代没有对魏书桐单相思。
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一句你还好吗?
林洛道:“还行。”
又一阵深情凝噎,“他待你如何?你不是在司空府吗?”
“说来话长,有空吗?进去聊聊。”她指着酒楼,王修道好,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酒楼。
林洛把邺城沦陷,自己被俘,跳湖失忆,最终出逃的事一一道来,省去了有关曹丕的所有事。王修问:“你失忆了?”
林洛神色淡然地说:“是啊,所以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怎么,不说说自己吗?也让我看看能不能记起你来。”
王修疑惑地问:“你既已不记得我,为何还要跟上来?”
林洛支吾其词:“这个……觉得熟悉。”
王修深看她一眼,继而脸色微红地说:“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随我回邺城,茉莉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茉莉?”原来奶娘说的茉莉在他那里,但是林洛好奇心再大,不至于为了个陌生人又抽风地回到邺城。所以她淡然一笑:“得!那就算了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你若是有空可以来幸福人家找我喝茶,我随时奉陪。出来很久了,还不知道我的掌柜把你的那些朋友照顾得怎样,该回去看看了。”随即施施然起身告辞。
王修也站起来,目送她离去,终究忍不住说了声:“你变了。”
当然变了,她是林洛又不是甄宓,但这事还不能让他知道。林洛脚步一顿,淡定地说:“哦!人总是会变的。”
她哪里知道王修心里的苦涩,见她飘然离去,王修的心空落落的,仿佛没了着落。
林洛回到自己的茶楼,刚走进内院,一坨白花花的鸽子屎刚好落在她鼻尖。林洛指着天上的鸽子说:“少嘚瑟,早晚给你们炖了!”然后冲屋里的阿若喊,“你养这么多鸽子天天瞎逛,好歹让我吃一只解恨。”
屋里的人走出来,替她抹净鼻子:“你若想吃,我便再买些来。”
林洛指着早就飞远的鸽子,生气地说:“我就要吃它!”
阿若难得笑了:“好好好,就吃它。”
然后晚上一只替罪鸽被送到林洛面前,林洛闻着味儿,皱了皱眉,“莫非这鸽子成精了,知我与它有仇不想让我吃?”
“怎么了?”
“我闻着这味儿想吐。”
“是不是今天出去灌了风,凉了胃?”
林洛笑眯着眼,看着她:“你还真是关心我,今日是不是又跟出去了?”这一个多月,阿若对她的照顾未免太过关切,若是她孤身离开半个时辰,她必定会跟上来。
“阿若担心公子的安危。”
“得了,若是让人看见了,还不被我们的恩爱秀死!”林洛打趣道,顺便柔情蜜意地看了她一眼。
阿若正色说:“洛姐莫要扮男人久了,真将自己当作男儿。”
“这不是你长的太冷艳,连我也为之倾倒吗?”
阿若终于失去耐心,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林洛气走她,偷偷去数鸽笼里的鸽子,果然少了两只。一支她吃进肚子里,还有一只定是飞到邺城了,看来这个阿若真的有问题。林洛越想越确信,越想越难受,翻江倒海的吐了一阵才虚弱无力躺下。
之后几日便是一日不如一日,见不得腥荤,更进不得厨房,茶楼不得不歇业。鸽子咕咕地叫着,小院里只有阿若忙里忙外的身影。
林洛一会儿吐一会儿又想吃酸梅,但是这时节哪里来的梅子,阿若跑去药店买了些陈皮,还请了个专治肠胃的郎中来。郎中一摸脉象,惊愕地看着这夫妻俩,然后呆头呆脑地对焦灼地阿若说:“夫人,您相公似是有孕了。”
林洛立刻拳脚相向,骂他庸医。郎中药箱还来不及拿就连滚带爬地吓出去了,行医十几年,头一次见男人怀孕。后来他坐下来想了想,那个相公哪是男人,她明明就是个女人!郎中越想越明白,感情是这夫妻俩合起伙来骗他,明明那请他过去的冷脸女人才是相公嘛!
阿若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夫人根本就不是坏了肠胃,而是怀了孩子。她又去请了另一个大夫过来,并在来之前言明他等会儿看到的男子其实是个女人。
要怪就怪林洛画起妆来无人能识,扮起男人更是像模像样,大夫虽然被打了预防针,但是见她那浓眉大眼,面堂黝黑的样子,免不了还是有些惊讶。这小相公真是女人?待他摸了脉才知道,原来真有女子长成这样。
这次阿若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并没有当着心烦气闷的林洛问她的情况。大夫走出去她才问:“我家夫人几个月的身孕?”
大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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