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无法拒绝。
许温酒便干脆应了下来。
院子里李三郎听见门口的动静,连忙过来将半敞的门打开。
院子里,县太爷一见立于门口的一身五品官府的俊朗男子,惊的立马站起来。
“许大人!下官灵石县县令,见过许大人。”
许护卫径直走向主座,一旁的县城大户人家的竖子,连忙将主坐的碗碟收拾出来。
上前收拾的李三郎根本挤不上去。
小院中一共摆出了三张桌子,却订了五桌酒席。
就是怕临时来了人,没酒菜招待。
在主院里帮忙的李大狗连忙带着自个媳妇帮着换了一桌新菜。
许温酒坐本欲坐在许护卫下手,却被许护卫拉着坐在了主位上。
“今日是嫂子女婿的好日子,怎么能让在下坐了主位,嫂子快别推辞了。”
许温酒和女婿儿子三人,都被许护卫热情的样子弄得摸不着头脑。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位大人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被挤到下首坐的县太爷,没有丝毫不悦。
平日严肃惯了的脸上,带着一丝隐晦的讨好。
就连一直昂着头的周举子,也默默地下了骄傲的脑袋。
“许侍卫长,在下代家父向您问好。”
周举子恭敬的端起酒杯。
许护卫随意抿了一口,摆摆手让人坐下。
不想搭理众人,随意吃了几口便拉着许温酒离开了宴席。
“嫂子娘家姓许?”许护卫拉着许温酒一路闲聊,“真是巧了,说不准咱还是本家呢。”
许温酒被这突兀生硬的转折,尬的脚趾扣地:
“是啊,真是多谢许大人了,竟还专程跑一趟。”
许护卫眸光流转,笑了声道:“许嫂子,在下刚才的话并非开玩笑,恭贺是顺便,主要还是想在讨两样新鲜吃食给老祖宗。”
许温酒一颗挂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笑道:“许大人放心,保管不叫大人白跑一趟,不知大人停留几日?今日家中忙碌,明日要去给孩他爹去上香,怕是要到后日才有时间了。”
许护卫倒是好说话,随口道:“既如此,那我后日派人前来。”
说完便带着人,坐马车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突然的许温酒都没反应过来,好似做了一场金灿灿的梦。
送走许护卫,她一路小跑找到汤大,揣着那一盒的金子,从后院回了自个屋里。
将金子倒出来藏在素日放银子的地方,藏得严严实实。
这才空出手来,去看锦盒底部那张薄薄的纸。
小心的打开,俨然是一张房契。
两进的小院子,位置在东市,因着没去过京城,许温酒对于这院子的位置全然没有概念。
只瞧着确实只是一个小院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实在是无功不受禄,那位许大人如此厚礼,实在叫人心惊。
搞得她全然没了招待客人的心思。
好在这个点,客人也渐渐少了。
来的宾客也都不是吃饭的,都是送点礼就走的,还有来投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