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挠着后脑勺开口。
许温酒赞同的看了顾知林一眼:“你大姐夫说的对,这些都是要算上的,租车十文钱,桌椅碗筷十五文钱,铁山二妞我,还有知林,咱们四个的人工,按照县城的劳力算,一个人一天就是二十文,成本在加一百又五个铜钱,就是四百又五个铜钱,问,咱们纯收益,一共是多少?”
她转头将目光落在二妞两口子身上,李二妞反应慢点,赵铁山倒是算得快。
稍一沉吟,便得出了结论:“四钱二百八十文,减掉神仙豆腐和租车碗筷的四百又五个铜板,在减掉凉皮一碗两文钱,一共一千文钱的成本,一共是两钱八百七十五文!天爷!”
“娘咧,凉皮成本咋这么高!”
李二妞听完惊呼一声。
顾知林也是点了点头:“三文钱一碗,还是太便宜了,可咱们和茶楼都签好协议了,也只能如此。”
许温酒淡笑道:“这个我和茶楼掌柜商议好了,咱们给他供货,是三碗十文,虽然不许给别家茶馆酒楼供货,可咱自己卖是可以的,只是不能低于茶馆的价格。”
“娘,那茶馆卖多少钱?”李二妞好奇问道。
“五文钱。”许温酒顿了顿,道:
“咱们以后还是把摊子摆在南街,就昨天的位置,那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买得起,也能多得些赏钱。”
“等你和二妞在熟练几天,你们两口子就先住县城去。趁着做买卖的间隙,把屋子收拾出来,等知林科考前,咱们一家都搬到县城去。”
“月娥,这匹细棉布,你给知林做几件单衣。做的宽大些,考场阴冷,穿的厚实些免得着凉。眼看着日子也不远了,早该备起来的。”
李月娥点点头,甜蜜蜜的和顾知林对视一眼,眼眶红红的。
“谢谢娘,我和知林,一定好好孝敬你。”
“行了,别说那些话。”许温酒笑道:“手里的其他活就先停一停吧,左右家里人每人都有一套新衣裳,被褥也大差不差的做好了,先把知林的赶出来,里衣从那堆细布头里面挑些好的,保暖吸汗的做。”
顾知林也是满脸动容之色。
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就算是布头平凑起来的细布里衣,也是他不曾穿过的。
娘亲在世时,为了供养他读书,饭都不舍得吃,操碎了心都没攒够钱,还是同乡的老先生好心,减免了他的束脩。
而岳母待他如此宽厚,惦记着考场阴冷,给自己买这贵价的细棉布,这样顾知林眼眶酸涩。
“娘!”顾知林这一声娘,喊得情真意切:“谢谢娘!”
许温酒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柔声道:“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就全当你们是我亲儿子,以后指着你们养老送终呢。”
顾知林和赵铁山眼眶微红,有些哽咽道:“娘,您也是我们的亲娘!”
一家人正沉溺在温情之中互相抹泪,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两个孩子站在院门口。
每人手里都拎着篮子,篮子里是山上摘下来神仙叶子,叶子上还坠着深夜的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