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又是羞,又是愧,又是感激。
一时间,那苍白的脸上竟多了一丝红晕。
“姐姐,放心,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这个的娘的,不能对自个孩子藏私。”
“我今年三十一,便厚着脸皮唤夫人一声姐姐。安娘真是命好,我也命好,碰上姐姐这样好的人,不嫌弃我们的出身,有愿意帮我医治救我这一条烂命。”
说着苏安娘拉过许温酒的手,感激的泪珠滚落:“姐姐,不是妹妹不想活,不想治。只是妹妹这尴尬的身份,又是那种病,便是有大夫愿意诊治,可我一妇道人家,若是传出去了,我家安娘可怎么做人。”
关于这点,许温酒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个时代的女性,有太多的悲哀。
便是许多富贵人家的夫人太太,得了这种病,也是不敢让大夫来瞧,只能苦熬着。
最后活生生敖丢了一条命。
许温酒安慰的拍了拍苏夫人的手背:“都过去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安娘是个好姑娘,会有好日子的。”
然而这话却完全没有安慰到苏夫人。
“叫人知道我这个当娘的得了这种病,指不定会传什么难听的话出来,安娘本就因着我这个当娘的,受尽了白眼,若是在叫她因着我,搅黄了婚事,一想到这个,我这颗心,就疼的睡不着。”
“不会的,别人不要那是他们没眼光,安娘这么好的姑娘,能给我当媳妇,我是一万分的高兴。”
有了许温酒这句话,苏夫人浑身都放松了。
许是有了刚才的诊治,和医生生上那种的有的让人信服的气质。
又或是因为许温酒看着她们母女时,完全没有那种鄙夷和厌恶。
苏夫人看着许温酒的眼神,充满了信赖和欣喜。
信赖,是因为眼前的妇人,不嫌弃她腌臜的身子,给她看病。
欣喜,是因为自己的女儿,遇上了好人,有这样好的婆母,不嫌弃安娘的出身。
她在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心口的弦一松,往日积累的病灶和疲累便一起涌了上来。
没说几句,便扶着额昏睡了过去。
直到此时,苏安娘才反应了过来。
喜极而泣的拉着许温酒的袖子,不敢置信道:“婶子,我娘她......真的不会.....”
许温酒爱怜的摸了摸苏安娘的脑袋,温柔的点点头。
“好了让你娘睡一会儿,把,她很久没睡个好觉了,咱们出去说。”
出了苏夫人的院子,便瞅见自家逆子跟个陀螺似得,记得直转悠。
许温酒嫌弃的捂着脸,真是丢人现眼。
这逆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一股莫名的心火瞬间就上来了:”
“转悠什么呢?你个没规矩的混账东西!你丈母娘病着,安娘一个女孩子,你不去帮着打理杂事,就知道在这里空转悠,安娘以后能指望你点什么?”
苏安娘也是被许温酒突然的怒气吓了一跳。
怪不得三郎常说她娘脾气不好......
原来是只单单对他不好。
虽然明白这是婶子恨铁不成钢,可眼里还闪过一丝心疼。
“婶子,三郎今天一直忙前忙后,府里好多事都是他帮着处理的,还一直担心您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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