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妞推门进来:
“来四丫,姐帮你洗!”
“嗷嗷嗷!我自己洗,二姐你不许进来.....娘,快来救我!”
李四丫连忙捂着小身子躲闪:
“哈哈哈,二姐别挠了,好痒.....哈哈哈,我洗好了洗好了!”
看着屋子里闹作一团的姐妹二人,许温酒也笑了起来。
李二妞从晚饭之后,倒是放开了许多。
天色越来越黑,李家人一个一个排队洗澡,屋子里都是澡豆荚的味道。
每个人都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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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刚生产完一个多月的李月娥,也用热水擦身子,早早捂在被子里。
这天晚上,许温酒总算是睡了个好觉。
天色刚蒙蒙亮,大峪沟村便已经苏醒了。
许温酒醒来的时候,边上的四丫还睡得跟小猪似得。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李二妞已经在煮早饭了。
赵铁山扛了一大包柴火回来,还带了一篓子的野菜,上头还沾着露水。
看来是天不亮就起来上山了。
顾知林则照例蹲在院子路,洗昨天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和小家伙的尿布。
“铁山和知林,一会儿跟我去县城。”
许温酒转头叮嘱道:“二妞,你就在家里收拾,中午你们姐三一人顿一个一个鸡蛋,今天别让四丫上山。”
四丫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呢,一个人上山她不放心。
“至于三郎,中午给他灌一碗汤药就行,药草我都放厨房了,别让他吃饱了嚷嚷。”
李二妞忙道:
“可是娘,三郎受了伤,一直吃不饱可怎么行?”
这连天娘一天只许给三郎两碗稀粥,三郎一个大小伙子,可怎么受得了!
眼看着饿的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还是她和大姐撑娘睡着之后,给他喂了一些偷偷藏下的肉汤。
“他的伤我心里有数,那个作孽的玩意,等我腾出手来好好收拾一顿再说。”
许温酒开口:
“你辛苦些,照顾好你姐,看好四丫,我们估计得过来晌午才能回来。”
至于李三郎那个弑母的狗东西,她没把他送官府坐牢,就称得上十足的仁慈了。
许温酒心里嫌弃着呢,现在根本不想搭理那个便宜儿子。
要调教那个逆子,必须先让他好好张长记性。
李保儿的牛车在村头等着,一文钱就能坐一趟车。
许温酒交了三文钱,和两个女婿做上去,牛车上还有村里其他人。
母子几人昨晚都洗了澡,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虽然衣裳破破烂烂,但在牛车上,还是异常的显眼。
特备是顾知林,本身是个读过书的,脸长得又不错。
一身气质温文儒雅,隽秀如玉。
看着和其他人十分不同。
许温酒因着这些年有了女婿之后,也不太下地,所以皮肤也算白皙。
额头上的伤口却是更加醒目了。
有平时和她不对付的妇人讥笑开口:
“幼!这不是月娥娘么,咋的,打扮成这样,是要求县里相看人家么?”
全村人都知道,许温酒是个刻薄狠心的恶妇,但在改嫁这件事上,却是异常的坚定。
当年李水生死后,也不是没人给她说和。
只是原身铁了心要给李水生守寡,发了毒誓决不改嫁。
这年头,少有寡妇不改嫁的。
官府为了鼓励寡妇在嫁,在财产继承的事情上很是照顾守了寡的妇人。
就算原身嫁了人,除了要留一半家产给儿子,自己也是能带走一半当嫁妆的。
可原身却当着祖宗牌位发誓不在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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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李月娥和两个女儿一直以来对着原身异常孝顺听话的原因。
许温酒唇角扯开一抹弧度:
“呵,我可不敢跟栓子娘学,为了带着夫家财产改嫁,可是生生害了自己儿子!”
“不过也是,要不是说栓子娘日子好过呢,这要是在嫁个几回,您啊,保准是咱们大峪沟村的首富。”
栓子娘的眉毛立即倒竖起来:
“许婆子,你在敢胡咧咧,老娘撕了你嘴!”
许温酒冷哼:
“有这把子力气来撕我的嘴,不如留着拴紧你的裤腰带,最好在盯紧了你家男人!”
这一翻话,差点将栓子娘气炸了。
“许温酒你啥意思!”
许温酒翻了个白眼,不在搭理。
这幅态度,却是气的栓子娘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跑回家问问自家男人,是不是跟这姓许的娼妇有一腿。
可见许温酒一脸坦然的样子,又不太像偷情苟合。
那就是她家那不中用的,缠着许温酒这个寡妇?
这个猜测,更是气的栓子娘心口都在疼,可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
强壮不屑道:
“都是一个村的,老娘也是好心提醒一句,偏生你气性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许温酒闭目养神。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原身分家之后,没少被村里那些个光棍鳏夫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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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原身是个凶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原身闹了个没脸。
也就剩这个栓子他爹,每次碰上了,都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看她。
原身拉着女婿没少跟他干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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