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市民政局门口。
七月,天气闷热得让人心烦意乱。
江煜城坐在别克英朗车里,翻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沉默了几秒,转过头注视着副驾的女人。
“证也办了,你解脱了!”
“是大家都解脱了。”女人望了一眼手上离婚证,睥了一眼江煜城,又接着道:
“我们结婚这几年,说实话,你对这个家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我们的爱好的确不一样。你知道,我没别的爱好,就是下班或者放假的时候打点牌。但是你又要求晚上不能超过12点。这牌桌上的事有时候真的说不清,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没有空间,没有自由。”
“而且性格上的差别也比较大......我本来也想过,要不就这么过一辈子吧,好多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恰好在这个时候......”
“行了,刘思琪,不用说了!”江煜城打断了她的话。
“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扯性格,爱好这些没有意义。车是分给你的,你来开,我在前面的路口就下。我的东西这几天我有空的时候会自己搬走。”
两分钟后,车子停靠在路边,江煜城开门下车。
望着远处逐渐模糊的车尾,他的心情跟今天的天气一样阴郁。
五年前,两人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看对眼后,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恋爱关系,半年过后结婚。
婚后生活跟大部份的家庭一样,从最开始的你侬我侬变成了平淡如水。爱情也慢慢消失在了每日的柴米油盐中。
两个月前,他发现刘思琪每天玩手机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曾经问过几句,说是在跟同事聊天。江煜城是一个话不多,从不絮絮叨叨的人。更没有去翻别人手机的习惯。
直到有一天晚上刘思琪打牌晚上1点了也没有回家,他打电话过去,关机。
打牌的地方他之前是知道的,只不过前几天听刘思琪说过,这段时间好像换了一个地方。
焦急的等了一个晚上,中途又试着打了几次,还是关机。
就算是手机没有电了,也不可能在打牌的地方找不着充电器,更不可能一个电话都接不到。
第二天下午一点多的时候手机能打通了。刘思琪就一句: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在忙,晚上我们谈谈。
江煜城预感应该是特么的出事了。
晚上刘思琪坐在沙发上,平静而又直接提出了离婚这件事,江煜城觉得这事怎么就这么突然?虽然刘思琪给出的解释是生活压抑,没有空间之类的说辞。出于之前的习惯动作,江煜城聊天的时候会偶尔用手去拍拍刘思琪的腿。但是那一瞬间,她的腿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完蛋了,真特么的被绿了......”
之后的两个月从冷战到谈财产分割,再到今天来办理离婚手续。考虑到双方都是有工作单位的人,益州市又不算大。江煜城没有想把这件事闹大。一个1米8出头,160斤左右的壮小伙瘦得现在只有130多斤。刘思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每天上班,打牌,有时候下了班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
"呼~‘’
一口浊气呼出,江煜城收拾了一下破碎的心情。今天晚上还得到老妈家里先凑合一宿。
老城区一小区居民楼里。
“妈,我回来了。”江煜城一边开门一边打起精神叫道
“咦,今天是周一,你怎么回来了?”老妈周萍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声音疑惑的问。
“提这么大一包,是什么东西?”
“就一些换洗的衣服,吵架了,相互冷静一下,我回来先住几天。”
“什么事啊?儿子,我之前就说刘思琪的脾气不好。你还嘴硬说她只是比较的外向,性格有时候比较的冲。你看现在都闹得要分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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