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小的有罪。那个,那个是小的掉的。”那人到底是心里怕的,只说了一句,就哆嗦的不能再言。
苏锦溪正打算趁他的慌张,加大严威多敲打出点什么呢,小义上前一步,跪在了那人之前。
“四小姐,他这人向来拿东西不谨慎,这次丢了火折子,谁知竟被风吹到了四小姐的院子。只要四小姐能消气,小的们愿和他一同认打认罚。”
风吹的?这小子还真会撇罪!被他这么说下去,恐怕连这场大火最终也给归罪于风了。
吴永安和其他几个立刻也跪在了地上,咚咚的一顿磕头。
“只要四小姐能消气,小的们愿一块儿受罚!”
苏锦溪耐心的看着他们伙起来演戏,目光在小义那多停了两下,又落回吴永安身上。
不怕,我还有别的。
“没翅膀的,可以风吹过去。可这有翅膀的呢?”苏锦溪一个眼神,婵衣将信鸽丢在了吴永安脚边。由于力量过猛,混着血的羽毛‘溅’了他一鞋面。
“这?”信鸽上都有主人的标记,苏锦溪一丢出鸽子,小义就认出是吴永安给大夫人报信的那只。纵使他再机敏,暂时也没了词。一双不大的眼睛,瞟了瞟吴永安,瞬间又转出八百个心思。
“这是吴管事的,小的们不知。”说着,跪着挪蹭到吴永安身后。似乎是寻求保护,又像是撇清自己。其他几个见状,一一跪着向后,挪蹭的更远。
既然鸽子落在四小姐手中,那信自然也是她囊中之物了。一时间,吴永安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不语。
见他不争辩,自信他已经有些动摇。苏锦溪急忙对他的心里防线给了最后一击。
“既然吴管事认了,事情又涉及人命,我们不妨见官吧。”
只要他能认罪,官府一抓,眼前的危机就都能解除了。
可惜答应了男子要回苏府,吴永安给大夫人的原信又被血润烂了。否则,她定要凭着大夫人要害她的事,劝的张伯同意不归苏府另居。
“锦溪,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是说,是他放的火,是他想要我们的命?!”未等吴永安开口,张伯再也忍不住的插上了一句。
信鸽不是随便人家可以饲养的,苏锦溪口中的人命,再加上眼前的断壁残垣,让他瞬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苏锦溪没有正面回答,目光仍然紧盯着吴永安。
“吴管事,你说呢?虽说杀人偿命,但只要不是主谋便可另当别论。你还年轻,不甘心为他人替死吧。”
她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吴永安,颤抖的犹豫了片刻,目光一禀,貌似横下了心。
“四小姐,我......”吴永安仅说了几个字,突然倒地抽搐起来。随着嘴中流出的黑血,没有了气息。
“吴管事!”苏锦溪立马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下意识要俯身查看时,婵衣挡在了她的前面。
一直跪在吴永安身后的小义,见到面前的情况立刻嚎嚎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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