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苏府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因你父亲来信让你尽快回去的事,你还病了好几日呢!”
流清忍不住提醒到,承着之前的‘种种’,她还是有些怕怕,站在门口处不敢走近。心里一个劲的考虑明天要不要去庙里求个护身符给她避避邪。
苏锦溪听后更加迷糊,转头盯向流清,目光死死的不敢有一丝懈怠。
“流清,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回江宁府,苏府只是来信让我回去?”
边说,边暗暗的狠掐了自己一把,混乱的头脑渐渐略显清明。
难道她没死,而是重生到回江宁府的前夕?!
若是真的,这一切就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还没回去呢,不然你怎么还会在你的房里?”
不明真相的张伯安慰性的接了话茬,起身为她到了一杯温水。
“你肯定是还没睡醒,快喝了水继续睡会儿。今晚就让流清在这陪你。”
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一阵心疼的抽搐。
定是病的原因,否则怎么会净说胡话。
赶天亮,就是把那些物件卖尽,也要给孩子再换个高明的大夫。
流清一听张伯接下去的这话,瞬时打了个冷战,生怕有人要抓她似的抱住了门框。
“义父,你知道我最畏鬼神。要不你也留下陪着?反正隔着碧纱橱,不打紧的。”
借着他们说话的空档,苏锦溪暗暗的梳理着头绪,脑中越发的笃实了重生。
回望眼前‘喜乐’的流清,贪婪的享受着和他们在一起欢愉的同时,心里涌现的尽是心酸。
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最怕鬼神的人,半年后会为了她的安危,独自、多次的去传闻闹鬼的废院查探消息,直到意外探得平妻施氏的秘密,被他们发现毒死。
“尽胡说,那有什么鬼神。我还要整理一些账目,今晚必须算出来。”
张伯说完,不容分说的将流清提溜到床前。
其实那有什么账目,不过是张伯为了贴补家用、养她们两个小的,偷偷接的做琴的活。
他不想让她们知道,每日只是半夜才做,却不知她们早就知道。
她这次请医、用药肯定花了不少,不知张伯又要做多少把才能补的上窟窿。
记得她小时候,张伯的手又细又长好看极了。无论是弹琴、习字都是一流,她的琴技、书法皆是拜他所赐。
可如今,为了她和流清,他的手上除了茧子就是伤疤。琴艺也荒废了。
张伯的恩情是她一生都还不清的,一时间,她觉得只要能再和他们在一起,再听到他们的声音,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等等......
脑中猛然闪过一道,模糊的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上天眷顾的让她重生了,也许她可以改变张伯、流清的命运,至少,至少可以保全他们。
可她要怎么.......
对了,不回苏府。
没有苏府,便没有一切痛苦的根源,不回苏府,她也许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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