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画舫,给踹漏了呀。
郁闷呀,他哪会唱歌呀,咱从来就是寻开心的主,现在为了他那自认失恋的老子,娱乐他一把吧,豁出去了,开心的吗不就是,咣当咣当又是一阵子猛敲。嗷嗷两嗓子,老幺捡自己记得住的几句词,开始往外蹦“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光光当地的一阵敲打“喊着响亮的口号”
有一阵敲打,顺便想想下面的词,然后接着喊,放开嗓门喊。
董鄂七十,手里的茶杯,不对这个时候已经是酒杯了,被老幺这么一叫唤,杯子里的酒,撒出去大半。董鄂七十的心呀,那个颤悠,这是叫唤什么呢。看着闺女呆愣愣的,有点蒙呀。
别说冲着江面这么一叫唤,心胸这个开阔呀,这个敞亮呀,荡漾荡漾的,十几年了就没有过这感觉呀,都是让十月给憋得,还是当年当新兵蛋子的时候,这么嘶吼过,一二三四呢。老幺比较怀念。
老幺也来了劲头,继续嚎叫“前方和人报上名”
咣当咣当敲两下破盆子“有能耐你别跑”
咣当刚敲一下,手里的木头板子散落了,老幺皱眉,继续“我一身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董鄂七十不蒙了,这都是什么词呀,还英雄小蛮腰,你见英雄是小蛮腰吗,这下嘴里的半杯酒也糟蹋了,都给喷出去了。
老幺回头看着董鄂七十乐了,心想自己没白白的丢人现眼呀,至少董鄂七十笑了,不在悲春伤秋了,说实话,董鄂七十那个酸劲儿,老幺是真的受不了呀,你说虎背熊腰的一个大老爷们,他不适合这个呀。
要说丰乐侍卫还是比较有颜色的,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根木头头子,给老幺扔了过来,老幺接到手里继续敲打木头盆子,比手好用多了,刚才敲打那么几下,手都红了。老幺这个心疼呀,你说人本来就不漂亮,这个就相当于硬件不怎能着,在不把软件保护好点,那就一点可取的地方也没有了。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吧嗒吧嗒的又是一阵子敲打,关键是老幺的嗓子不行呀,她接不上气来,喊的都有点哑了。这个时候,董鄂七十拿着酒杯过来了。给老幺端到嘴边“润润嗓子吧闺女,狼刚跑到半道上,你要是不喊了,我怕他们迷路”
老幺抿了一口是酒,在听董鄂七十的话,那脸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酒给映红的,反正是满脸的春色呀,张开大嘴巴,冲着董鄂七十就是一阵狂吼“啊,啊啊,林子大了有好多的鸟。嗷嗷嗷。做好事不让人知道”胸口的闷气总是沉下去了。
董鄂七十被闺女在耳朵跟下面给叫喊的,有点耳鸣。这丫头这是报复呀,不过再喊下去,真的要招狼了,太难听了,整个一个嘶吼。确实是嘶吼吗,人家老幺本来就是要吼出来。
董鄂七十想撤退,被老幺单手给拽住,扔过来一个破盆子,董鄂七十被迫双手捧着破盆子,老幺两手拿着木头,在上面敲打“江和湖波浪滔滔,看我浪迹多逍遥。谁最难受谁知道,天下第二也挺好。风和雨来的刚好,谁比我的武功高,大笑一声地动山摇,江湖危险快点跑”快点跑完了,董鄂七十手里的盆子也碎了。老幺的嗓子也嚷的没气了。咳咳咳。
董鄂七十给老幺拍打后背,让他喘口气“幺呀,你还是别唱了,人家唱曲儿要钱,你唱曲儿要命呀,老子消受不起呀”
老幺脸色缓和一下,对着董鄂七十说道“你不好伺候呀,没有下回了,您就是在失意我也不哄了”
董鄂七十扑棱着头“不用,再也不用你哄我了,你都敢招呼天下第二了,幺呀,你要是喊的天下第一,你老子我就要进京谢罪了。我老了搁不住这么折腾呀,再也不敢让你哄了”董鄂七十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呀。
老幺被董鄂七十给憋得脸色那是真的难看。恨不得在这个死老头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就听一声哈哈哈大笑“不用进京多麻烦呀,董鄂你可是够逍遥的呀”
董鄂七十觉得自己幻听了,头皮发麻,大腿抽筋,整个人都僵住了,真的让这丫头,把我的耳朵给镇坏了。
老幺没有董鄂七十的感觉,这湖面上雾气大,要不说仙雾缭绕的呢,没有雾一般成不了仙。这个是纯粹的老幺的腹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