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奶奶,您不知道,这些天,大爷简直越发荒唐了,也不知道那些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趁着奶奶坐月子,勾的大爷竟是连体统也不顾了!前日奴婢见过大爷一次,那脸色比咱们老爷还憔悴,奶奶,你可得管管啊!”瑞珠边说边咬牙切齿的拿着绣花针戳手里的布料,好像扎的不是衣裳料子而是贾蓉和那些姨娘。
可卿看的‘噗嗤’一声笑出来,“傻丫头,你理他们作甚?你们大爷在这上头又何曾讲过体统,不然你以为这满后院的莺莺燕燕是如何来的?况且他也高乐不了几日了,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欢过了头却是要命的。”
瑞珠吓了一跳,差点戳到手指头:“我的奶奶啊,这是什么意思?”
可卿讽刺的笑了笑:“还记得那药吗?你不会以为是白下的吧,那叫醉红颜,效果嘛,你可以理解为让人容易得马上风吧。”
“咳咳咳……”瑞珠直接被口水呛住了,主子这般不着调真的好?
“啧啧,用得着这般惊讶吗?他都要我们母子的命了,还想我去委曲求全的去讨好他、伺候他?呸!做梦!就是为了团子我才不能留他,能平安生下团子是这次运气好,谁知道哪天我跟团子就躲不过他们的毒手了呢?没了爹总比被亲爹害死来的好些。”可卿含着泪吻了吻小贾焱,心里想着:妈妈的宝贝儿啊,妈妈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这样的伤害,哪怕手染鲜血也不后悔。
几日后,贾敬寿辰,因着贾敬的死活不肯回家,宁荣二府只在宁府举办了一次家宴。而贾珍得知他老子不回来心里感觉很开心,要知道贾敬回来又要管三管四了,作为一匹脱缰多年的野马,自然不想再套上缰绳,哪怕就一天。
不过这面上还是让已经蔫蔫的贾蓉去道观里送了许多吃食,以表孝心。而贾敬得知人家真的没有违背他的意思也觉得很开心,不仅传话让贾蓉好生伺候着众人,还让赶紧刻印一万张《阴骘文》散发出去,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问题是你特么远离红尘你倒是自个儿写了送人啊,这会儿倒是想起他还是宁国府的老太爷了。
贾珍特意请了一班小戏子回家嗨起来,除了贾母说是晚上闹了肚子来不了之外,贾家男丁、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贾宝玉、尤氏之母、几位姑娘等都来了。另外还有四王八公几家都送来了寿礼。
只见宁府花园子里铿铿锵锵地唱起戏来,贾赦、贾政各自找了由头离去,而剩下的人在台下也是一台更加活生生的戏。女眷们各自奉承、明朝暗讽,男客们夸夸其谈、拽文斗酒,表面上其乐融融,暗地里暗潮汹涌。
宴正酣,凤姐儿跟邢夫人、王夫人请示后,转到可卿的院子探望了一番,安慰过、闲聊过之后,凤姐儿又带着丫鬟婆子们从园子的便门回宴席上去。只见: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翩,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风光正好,凤姐儿甩了丫鬟婆子,自己正欣赏宁府院子的秋色,突然间就跳出一个人来,向前对凤姐儿道:“请嫂子安。”
凤姐儿被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一看眼前的人,说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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