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红云,颜色正好。只是,容婕妤“啪”地一声关上了木盒,可惜了,好好的首饰,竟被当做这种脏污的伎俩。今日之事就是想要告诉她,她淑妃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荣宠,决定她的生死。而这镯子则是说淑妃是主,她是奴才,只有主子赏赐的,没有奴才自己动手拿的。
姜宓疲累地闭着眼靠在一旁的软垫上,她没想到只是一次请安竟然会让她会有精疲力竭之感。
按着自己的心口,低声喃喃道:“这才刚开始呢。”
而明湛可不知道这些,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昨日一宿没睡,此刻躺在榻上,动一动脖子就发出“咔咔咔”的响,显然是坐久了的。
“陛下,可要奴婢为您按按肩?”
“嗯。”
明湛趴在榻上,德音撸起衣袖就上手,肩颈、背、手臂一处都不放过,特别是肩颈这里,明湛因常年批改奏折,这里比常人要僵硬许多,所以德音不得不使出大力气揉按,明湛才会有舒服的感觉。只是这样没一会德音的鼻尖就沁出几颗汗珠,手上也渐渐没力。明湛渐渐也感觉到了她的力不从心,小手落在明湛的身上没有之前酸麻的感觉,但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肌肉比常人的紧实,更难松动。本想着等德音恢复力气,谁知这等的时间有点长,几根手指蜻蜓点水般地从他身上拂过,酥酥麻麻,并不陌生,若是其他人,明湛早就大发雷霆,将人叉了出去。可德音这般,尽管知道她是无心之举,可心里反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好了,你下去吧。”明湛连忙制止,停住心中不可言述的荒唐,闭着眼道:“朕累了,想要歇息了。”
原来如此,德音放下心来,“是。”
退出到太极宫外,就有一个小太监识递上一杯温水,“德音姐姐,您可辛苦了,来,喝杯水解解渴。”
这小太监大约十五六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生的紧,德音喝了水问道:“你是新来的?”
“姐姐慧眼,”小太监接过水杯,还贴心地搬来凳子,用衣袖擦了擦才敢让德音坐下,“姐姐,请坐。奴才叫云升,是刚调来太极宫的,日后有不懂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提点。”
云升,不就是长青的那个失踪多年的侄子?德音想去找长青问问,可他不在,就听见云升说道:“姐姐,长公公他到前面去了,待会就回。”
“哦。”
这事儿长青对德音提过,说发大水时以为家里人都死光了,谁知道还有这么一根独苗苗,可惜找到时他也走上了他叔的老路,进宫当了太监,而且已经进宫两年了。知道消息的那一瞬间,长青差点儿撅了过去,若不是有人拦着,长青恨不得打断他的腿,但他也知道没钱的日子是怎样的,再怎么样,木已成舟,只能为他安排些有前途的活儿,莫像他一样受尽磋磨,这也算是他能为他大哥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所幸,云升跟他叔一样是个机灵的,凭着一张娃娃脸讨了不少人的欢心,不过三四日,这太极宫上下哥哥爷爷都叫起来了,好像跟谁都能聊上那么几句,这到让长青颇感欣慰。在宫里若是没这股机灵劲儿,就是他有意想要拉一把,恐怕也在高处待不了多久。
“行了,我就在这里休息会儿,你也下去吧。”
“哎。”
长青果然没多久就回来了,德音问道:“怎么了,出去这么久?”
长青坐在一边,手里端着西湖龙井,道:“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对了,陛下怎么就叫你出来了。”
德音坦白道:“陛下说想要睡了,所以就让我先出来了。”
长青点点头,“也是,昨夜灯亮了一宿呢。”
听到这话,德音脸颊泛红,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在皇宫这个大染缸的耳闻目染之下,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过,她还是听佩服明湛的,真不愧是真龙天子啊,体力真好。
而里面的明湛可是不知道德音的想法,要是知道了,非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不可。他现在怎么样都睡不着,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方才的异样,瞪大眼睛,看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帐,“简直是疯了。”
明湛把这一切归咎于太久没有女人了,才会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今日是不是该去哪个宫里看看了?就容昭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