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后,事情还是如从前一样,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若要说有变化,那就是宫中似乎多了一位新宠,从前的容美人变成了容昭仪,赐居锦荣宫。后宫不知撕碎了多少手帕,打碎了多少瓷器玉饰,都不明白一向清心寡欲的陛下怎么会突然宠幸起一个女人了。
这些德音和明羡见面的次数就减少很多了,有时远远地看到了人,德音也是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当作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自从西山之行后,明羡就越发沉默了。原来还能同他说上几句话的人,如今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到了换岗时分,几名担小的小心翼翼地从明羡的身边绕过,生怕惹到这煞星。吴毅君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换了衣裳就把人带走。
吴毅君将人带到城郊,靠在树干上,皱着眉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
明羡沉默一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白云,“能有什么事啊。”
吴毅君简直看不下去了,一个拳头就砸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明羡捂着那青了一块的脸颊,眼中的火都快要冒出来了。“你疯啦!”
“疯了的是你吧!”吴毅君指着他说:“这段时间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你怎么了也不肯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宫女?”
“啊?”明羡想了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德音,一脚踹过去,“你胡说什么呀,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怎么老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吴毅君不解地看着他,“不是因为不能经常见面了才这样吗?”
明羡听着他神一般的逻辑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气又好笑地给了他一拳,“滚犊子吧你,别在这里瞎猜了,小爷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没发生过。”
“可是……”
吴毅君本想要继续问下去,可惜被明羡打断,“臭小子,刚才居然敢打我,吃小爷一脚!”
这一脚虽然让吴毅君痛得恨不得打滚儿,可他毕竟是武人出生,这点小伤还真算不了什么,胡乱地揉了揉肚子,将前面的头发撩到后面,“呸”了两口在手上,搓着手狠狠地说:“哼,刚才只是一时失误,这下可要来真的了,别怪小爷我不手下留情,我……”
明羡冷笑一声,未等他说完话一脚就踢了过去,所幸吴毅君躲得快,两手一挡,边打边大声喊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明羡也高喊着:“谁要听你说话,战场之上难到还要听你把话说完才开始打么,要是这样,那些兵早就死光了!”
“咱这不是战场,你这是诡辩!”吴毅君一个扫堂腿就踢了过去。
明羡纵身一跃,道:“打仗不分大小,我说是就是!”
两人你一拳我一腿打了整整一个时辰都还没分出胜负,最后明羡一招“猛虎下山”将吴毅君掀倒在地,这才算完。
“你赢了。”虽然被人撂倒心里很不爽,但输了就是输了,他吴毅君还没小气到那般程度。
明羡喘着气躺在吴毅君的身边,没说什么。待两人都静下来的时候,就听见明羡开口道:“多谢。”
吴毅君痞痞一笑,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还真不容易,两人一起长大,他可知道这人有多骄傲,侧过头看了明羡一眼,道:“想谢我啊,就请我去吃悦来楼吧,要不是你,本少爷早就开饭了,现在真是饿死我了。”
“没问题,想吃什么随你点。”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荷花糕是必须有的,八宝鸭子也不错,哦对了,再来个什锦鲜烩,还有……哎,你打我做什么呀,我还没想完呢,还有……”
“哟,三公子还有吴少爷来了,阿福,还不带两位公子上去。”笑呵呵的掌柜转头对着两人问道:“两位,老地方?”
“嗯,就蓬莱阁。”
“好勒,蓬莱阁两位!”
坐在包间内,吴毅君毫不客气地把方才想的那几道菜全都点上了,一点都没有心疼银子的想法,反正不是他出钱,谁爱心疼就疼去!
吴毅君趴在条凳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估摸着日进斗金是没什么问题啊,“我说老三,你二哥就这一家悦来楼得赚多少钱啊,钱庄里都装不下了吧。”回头看着明羡,捶着自己的心口说:“刚才不应该点这么点菜,应该再多点几道的,我觉得我亏了。”
看他那副小气吧啦的模样,明羡就很嫌弃,“得了,别在我这儿装孙子,就你点的那些,你吃了再说吧。”他一个人点了五六道菜,肚子能都多大啊?
吴毅君嘟嘟囔囔地直道明羡小气,就听见外面有一道模糊的女声传来,“哥哥,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我好像听到羡哥哥的声音了。”
吴毅君噗呲一笑,迎着好友飞刀似的眼神,还是没敢笑出声,羡哥哥,什么鬼?
就见到一身穿百褶绣金蝴蝶流仙裙的女子推门而入,蛾眉螓首,眼眸清透隽永,一眼看去仿若能看进人的心底,双唇不点而朱,举止间自有大家风范,此时她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眼睛像是在发光,变成了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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