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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罗娄室也是对此有些疑问,总觉得自己漏过了什么,喃喃地说道:“隋军现在不攻击,难道等什么人吗?”
同罗朵儿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马上脑中灵光一现,却是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重点?
“娄室将军说什么,等什么人?”
同罗朵儿将这两日的情景又回忆了一遍,拍着手掌说道:“对,就是这样。”忽然又脸色发黑,几乎站立不住。
同罗娄室赶紧要上前去扶她,同罗朵儿强忍着站直,推开了同罗娄室的手,才颤抖着说道:“娄室将军,快派人突围出去,告诉兄长不要回来。”
“豁真在说什么?”
同罗朵儿却是一脸激动的样子说道:“娄室将军,这是隋军的陷阱,隋军想围点打援,现在他们的主力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兄长呢。”
“啊!”
“呜······”正值中午,北面响起隋军的号角声,在空旷的塞外,带着一点的哀伤和激昂,传的好远。
正谈论的同罗朵儿和同罗娄室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惧。二人马上站了起来,跑到开阔处看向山下的隋军。
山下的郑言庆听到号角声,也是一震,马上令众人整列。不多时,郑言庆的大营内也是鼓声响起,“咚咚咚”的声音震彻整个山丘,惊得人心神俱裂。
同罗朵儿望着满脸惊恐的同罗娄室,问道:“将军,怎么了?”
同罗娄室颤抖着声音说道:“豁真,恐怕已经晚了,隋军要总攻了。”
山上的斜也部部民也都惊恐地站了起来。
整个山丘虽然叫山丘,其实不过是个光秃秃的土丘,虽然不低,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山石、树木做阻碍物,尽是堆积的泥土,骑兵仰着头上前,也能冲的上去。
郑言庆的指挥滴水不漏,虽然数百名骑兵从几个方向分别进军,但也是有前有后。南面刚发起攻击,隋军就如流水一样冲到山丘上,同罗娄室马上安排人阻挡,但挡得了一面,挡不了另外三面。眼瞅着隋军的骑兵先是张弩一阵齐射,等到离斜也部军十几步远的地方,隋军便抽出横刀杀去。
同罗朵儿之前逃得慌乱,根本没有带粮食,众人饿了一日多,早就眼晕目晃,哪能再战。在杀来的隋军面前,都站不住脚,一个个尽皆被砍死。
同罗朵儿看着地上的斜也部尸体,满眼含泪,对着同罗娄室大喊道:“同罗将军,请你杀了我。”
同罗娄室举起到来,却是不忍下手。
“啊······”大吼一声,忽然转过身去,向着对面的隋军杀去······
虽然斜也部的人奋力抵挡,但不过两刻钟,山头便被攻破,大多数斜也部家眷也尽皆被擒。
郑言庆匆忙的安排人打扫完战场,不待属下汇报,便让人将被俘的同罗朵儿架上车,自己骑着马向北而去。
郑言庆这面的战斗虽然比主战场发起的要晚,但结束的却更早。等他到了莲渠沟,黄明远才将将的击破同罗斜也的主力,正在打扫战场。
二人许久未见,相隔几十步远,郑言庆已经快步跑了起来,黄明远也远远地伸出双手。兄弟相见,分外热切,黄明远将郑言庆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