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幽怨。
冷昊天见父子俩有话说,说了句:“堂哥,我在办公室等你!”然后转身离开。
冷云天拿起父亲形容槁枯的手,默默捧在唇边,他以为冷远山那满眼的幽怨,也是因为痛恨白家,冷云天压抑着心里的苦,安慰父亲:“爸,我知道你也恨他们家,白盛业消失了,他的女儿也别想好过!”冷云天唇齿间发出憎恶的声音。
白依依,别怪我无情,负债子还!
冷远上看着儿子眼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恨意,心里难受的厉害,他吃力地摇着头,他张开嘴,想要告诉儿子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依依是无辜的,泪不自觉地从冷远山的眼里流出来。
冷远山不知道白盛业的失踪是不是人为的,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得而知。
冷远山想要亲口告诉儿子,他翕张着嘴吃力地想要告诉儿子小心一些,未曾想,喉咙里杠杆发出一点儿声音,就看到了冷云天身后的冷清河。
冷远山将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好转。
冷云天听见父亲喉咙里发出一点儿声音,他赶紧把脸凑近父亲,焦急地问:“爸,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和我说?”
冷云山咬着唇,不再言语。
“云天!”
冷云天身后传来冷清河的声音。
“二叔!”冷云天转身,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病房的冷清河。
“云天,你爸他不能过度劳累,这个时间该是特护给做康复治疗的时间了,我看你还是……”
“哦,好,二叔。”冷云天转过身去,满是温柔地对冷远山说:“爸,那您好好治疗,我要出国洽谈一个重要的项目,一周时间恐怕都不能过来了,您好好养病,我回来就来看您!”
冷远山眼里满是不舍,他有千句万句话想要和儿子说,可是身体不争气,时间上也不允许。
再说了,他知道儿子的脾气,现在他要是知道真相了,恐怕别人会对他下手,那样儿子也有危险。
冷远山躺在病床上心急如焚,但是却什么也不能做。
“云天,我还以为你一大早就已经走了呢,早晨见彦夕了呢,他说你已经在机场了。”
“想要过来和爸说一声,所以临时改了航班,我一会儿就走!公司这边还请二叔多照应了。”
“云天说哪儿的话呢,你放心去吧!”
“嗯,昊天刚才有事找我,我去一下他的办公室。”冷云天转身出了病房。
冷云天刚走,冷清河脸上原本有的慈祥转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老谋深算的阴冷。
他走到冷远山跟前,假意说道:“大哥啊,您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是不是很着急啊,是不是很想和云天说话啊?”他伸出手,在冷远山脸上摩挲着。
冷远山吃力地转过脸,一口咬住了冷清河的手,他发狠的咬,冷清河被冷远山这突如其来的一咬,疼的大叫一声。
特护闻声赶过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冷先生,您没事吧?”特护看着病房里这两个人,依稀感觉到了箭弩拔张的气氛,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特护,不敢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