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老东西,纯粹就是来我们东厂找事。以后可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我的手上。”看着大门口,林尚礼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肖尘面带微笑,走到了林尚礼跟前,对着旁边的小李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李子会意,拿起屏风后的扫帚,就开始打扫地面上的茶碗碎渣。
“厂公大人,您说,这陈大人,会不会就是这起案子的幕后之人?”肖尘笑着问道?
林尚礼一愣:“为何会如此之说?是不是有什么证据,指向了他?”
肖尘摇摇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事发地都在顺天府的辖区之内,知县,知州,再往上,可就是这顺天府尹了。”
林尚礼仰起了头,看着那处高高的屋梁:“这陈谔,虽然今天让我很是生气,但要是说他参与了这起案子,我可是一百个不相信。此人说话不讲究方式,随意而行,在朝中也是得罪了不少的大臣。但刚正不阿,从来都是秉公办事。应该是不会参与到这种背地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中去。”
“那就奇怪了,按照朝廷律令,顺天府即便是联络着六部,更是有着小‘刑部’一说,但他也不应该将手伸到东厂这里来。难道他不知道,东厂是皇上钦点,直属于皇上吗?”
肖尘低头,看着快靴那被尘土扑成灰色的靴帮,缓缓的说道。
“他乃堂堂顺天府尹,怎能不知道此事。”说到此时,林尚礼豁然色变,话语也停了下来。
莫非,这陈谔是皇上派来的?
若真是这样,这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林尚礼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虚汗。
作为东厂的最高负责人,有什么疑问,皇上理应询问自己才对,为什么要派遣陈谔来侧面打听?
皇上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还是对此案的查办有所不满?
无论是那一点,若是这陈谔真的是皇上安排来的,自己的处境,恐怕就不是那么乐观了。
看着林尚礼异常的变化,肖尘有点不知所以。
“厂公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肖尘低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林尚礼转过身,偷偷的抹了一下额头的虚汗,“要不,你直接提审黄安良吧,尽快让此案水落石出。”
“厂公大人不是答应了那黄安良,给他三天的思考时间么?”肖尘不解的问道。
“答应是答应了,不过,为了案情的进展,我允许你可以直接提审黄安良。”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林尚礼缓缓的说道。
肖尘轻轻的摇了摇头:“虽然那黄安良现在只是东厂的一名囚犯,但既然厂公大人答应给他三天的思考时间,那么我们还是三天后再审他吧。这几天,我先去整理一下其他人的供词。”
“也好,就按你说的来。你也连续的忙碌了几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林尚礼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身后肖尘那诧异的表情,转身,缓缓的走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