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即将过年,你大老远的来到顺义县城,所为何事?”
“清河店连连发生两起凶杀案,镇上居民人心惶惶,我来此的目的,就是希望县衙过去查看一番,并张贴一副安民的告示,好让老百姓有个过年的心情。”肖尘平静的说道。
“那两起案子,不是有其他官府已经处理,为何还要来顺义县讨要安民告示?”
“处理是处理了,可是并没有昭告民众。现在整个清河店人心惶惶,大白天的都闭门不出,所以我才来到了顺义县衙。”
“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也懂得体恤百姓。这次张知县的案子,我已知道详情。你虽然没有救人成功,却也是伤人在先。功过相抵,你回去吧。”
那知州抬起右手,朝着肖尘挥了两下。
“那这清河店的安民告示呢?”肖尘轻声问道。
“曹县丞,你现在拟一份告示,让他带回去吧。”看向堂下的曹县丞,那知州说道。
曹县丞面露色,口中支吾着:“大人,清河店的事情,小人一无所知,从何写起啊?”
知州一愣,随即一声咆哮:“废物,一个安民告示都不会写,你这县丞,这么多年是怎么当的?”
听见对方的咆哮声,那曹县丞一阵哆嗦:“小人知错,小人知道怎么写,小人这就去写。”
转身,跑出了大堂。
肖尘手握离刃,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大堂中央。
东厂处理清河店的事情,从未向任何官府通报,这知州大人却说有其他官府处理了,这消息从何而来?
刚才曹县丞支吾着说,对清河店的事情一无所知,却惹得知州大人一阵咆哮。
很显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借着咆哮想引开他人的注意力而已。
上方的知州,虽然堂堂正正的坐着,后背却是一阵发凉。
眼前的少年,能和锦衣卫的死士一决高下,身手显然不凡。
虽然东厂已经介入了清河店的事情,但无论从服饰,还是兵器看来,此人应该不是东厂校尉。
再说了,若真是东厂校尉,早已坐在了自己位置,怎会站在这里任自己问话。
想到这里,那知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多时,那曹县丞喘着粗气,跑进了大堂。
“大人,安民告示已经拟好。”
“交给他,让他带回清河店,自己张贴。”
“这不合适吧?”肖尘淡淡一笑,“官府的告示,我一介草民,哪有资格张贴。”
那知州脸色一红,似乎就要发怒。
看了一样肖尘手中的离刃,又生生将那股火气压了下去。
“曹县丞,安排两名衙役,一同去清河店张贴告示。”
“是。”曹县丞急忙应道。
看着没有离开意思的肖尘,那知州眉头一皱:“本大人已经命两名衙役去清河店张贴告示,你还不放心吗?”
“没有不放心,不过我在想,若是清河店居民,向两位衙役大人问案子的具体情况,两位大人能否答得上来。”肖尘笑着说道。
“罢了罢了,”那知州挥了挥手,“曹县丞,你就亲自去一趟清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