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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幻影,沧辞献的声音开始颤抖,“幻影还活着?”
“是啊,昨日,幻影回来了。你知道他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沧辞献浑身颤抖,瘫坐在雪地之上,突然大笑起来,原来是幻影回来了。
回想起那一日,他带着沧辞暮写给父皇的密信,从楚州回东都,一路上确实遭到了大哥和二哥派人袭击。
但当时身边有长安护送,长安是赫连如月派去保护他的。
可他知道,与其说是保护,更不如说赫连如月是派长安去监视他的。
她不过是担心自己不是真心想救宁王。
后来他们遭遇了一次严重的伏击,长安身手本就极好,又有幻影带着影卫相护。
那一场血战,影卫战死了,但是幻影知道宁王的命令是务必要让沧辞献活着回到东都。
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伤亡惨重才护住了沧辞献,长安和幻影都身受重伤。
在休息时,沧辞献一刀杀了长安,又带着江河追杀发现真相的幻影。
那时候幻影为了保护沧辞献早已身受重伤,当然不是江河的对手。
于是被江河擒住,沧辞献亲手在他的脸上划了十多刀,他要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情急之下,幻影拼死跳下了悬崖。
后来沧辞献也曾四处查找过,都毫无踪影,便以为幻影死了。
所以他也索性在山脚下多住了几日,为的就是晚些回到东都,他从未真的打算将沧辞暮的密信送进宫,送到父皇的手上。
他本就是故意拖延回宫的时间,让太子将沧辞暮困死在楚州。
想到这里,沧辞暮献笑得更大声了,原来是幻影回来了,所以这一切才会暴露。
沧辞暮的声音逐渐归为平静,
“当日,你溜进宁王府,告诉我沧辞信带兵去抓颜初,也是故意引我抗旨,引我离开宁王府。
目的是让沧辞信与我斗得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沧辞献知道大势已去,索性不再狡辩了,
“三哥,其实就连沧辞信去抓颜初,也是我故意泄露的颜初的身份。
因为我知道,只要颜初出事,你定然会不顾一切前去。”
“还有,三哥,为什么最好的一切都是你的?赫连如月是,颜初也是,她们眼中都只有你......
如今,赫连如月嫁给我了,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这些本就是我应得的。”
沧辞暮听他说完这些,走到了他跟前蹲了下去,
“六弟,你可知道,我这次回来,是真心要扶持你坐稳这皇位的。”
沧辞献大笑着,“哈哈哈......”
“哈哈哈......”
“三哥,既然你是真心扶持我坐上这皇位,那为何还给我下毒?”
“我说过,这毒不是我下的。”
大口的血继续往外涌,沧辞献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他用尽全力的嘶吼,
“我不信,不是你,还有谁?这宫中还有谁会想要我死?”
远处传来一个虚弱又好听的声音,
“是我......”
大雪之中,一个宫女搀扶着一个着孱弱的女子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