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甜蜜,那些欢喜,都是个讽刺的笑话。
而当真的,只有自己......
寒秋和折离一道退出了军帐,此时寒秋着身着紫色玄衣,腰间的束带将她细细的腰身勾勒出来,秀美中又带着几分寻常女子少见的英气。
“折离,我不在这些日子,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折离看着寒秋,她前些日子受王爷之命前去璇玑国,查一桩重要的旧事,当日刚刚赶回军中,便遇到楚州大败。
在折离心中,寒秋是与他们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可信的。
所以便将这些日子楚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寒秋说了一遍。
站在一侧的寒秋认真的听着,只是觉得今日的风,吹过来真冷。
就连回忆也是冰冷的,让人难受。
她的父亲师出武学世家,后来是威武大将军,早年陪先皇驰骋沙场,征战四方。
年迈时,父亲居于东都。当今圣上登基之后,便请了父亲为几位皇子启蒙习武,可是习武太辛苦了,后来坚持下来的也只有这一位宁王殿下。
他从八岁拜入自己父亲门下习武,为了能与他相见,她也求着父亲要跟着习武。
日日求着,父亲最终同意了,她那时也不过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她拼命忍着痛、受着累,陪着他一起练功,只为能与他相见,陪在他身侧。
那些年,两人能在一起练功,是对她忍受的所有疼痛,最好的嘉奖和鼓励。
原本她也可以做一个恬静的闺阁女子,习习女红,点点茶。
却硬是陪着他练成了如今这一身绝顶武功。
后来宁王殿下战功赫赫,皇上开始忌惮他的兵权,也不喜他与父亲师徒情深,更不想两代战功赫赫的将军联手,那样于朝廷太过危险。
皇上只需要一把刀,去抵御外敌,并不希望这把刀在东都还有依仗。
便寻了个由头,夺了将军府的爵位,府中发配的发配,流放的流放。
父亲因此一病不起,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宁王殿下。
父亲过世后,她便追随沧辞暮一起入了军,陪着他出生入死。
这些年宁王殿下确实履行了当初对父亲的承诺,对她多有照拂,军中从无女眷,但是她却可以自由出入,甚至这军中很多事情都由着她作主。
她打小便知道宁王殿下有婚约在身,亦未曾奢望过那个王妃的位置。
宁王长期征战在外,这些年回东都也不过几次,那宁王府邸和宁王妃都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而她只求在这军中,在战场上,在天高云淡的跋涉中,看着他,陪着他,岁岁年年。
她从六岁开始,求的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而如今,向来不近女色的宁王,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
如此看来,那个叫颜初的女人,必然是与众不同的。
折离见寒秋走了神,想来也是听到王爷爱上了一个女人感觉到诧异。
这倒不奇怪,毕竟王爷从前可是不近女色的,于是又提醒道:
“寒秋,你这是第一次听说颜姑娘,往后在王爷面前可要当心些,不要再提及。”
寒秋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不,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听说,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