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木床,白色的帷幔,香炉里灰烬余热,窗外天际泛白,阳光透过云层,张牙舞爪地想脱颖而出。
“她还有得救吧?”床边,淡如平水的上官哲瀚对着坐在床沿的梅若晴问道。
梅若晴替司徒咏絮盖好被子,从床沿站了起身,脸色淡然道,“回堡主,这个姑娘确实伤得很重,如若要好起来,起码也得要半个月的时日,但生命已无大碍了。”
闻言,上官哲瀚将视线转移到床上的女子。
面色惨白,脆弱得如被暴风雨摧残后的花朵,枝离破碎,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梅若晴望着堡主眼中泛起的异样,不禁闪过一丝失落感。
“堡主,若晴有些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闻言,上官哲瀚终于将目光停留在梅若晴身上。
“说吧。”淡淡地准许。
浅浅一个深呼吸,梅若晴小心地开口,“这位姑娘眉心的白梅花,象征着是雪山的人,而且我之前也有跟她交过手,如若晴没有记错,这姑娘就是鬼罗刹老人的………女儿司徒咏絮。”
“司徒咏絮?”上官哲瀚重新将视线转移到床 上躺着的女子,“绝对没记错吗??”
“是的。”梅若晴望着堡主英俊的轮廓,掩盖不住眼里的爱慕,“这才正说着雪山的司徒红妸来偷绝世剑谱,这方堡主又带回来一个雪山的女子,而且还是鬼罗刹老人的女儿,恐怕………”
最后的话,梅若晴没有胆子说下去。
“恐怕什么?”上官哲瀚倒要听听。
“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梅若晴也直言不讳。
上官哲瀚闻言沉默了一会,长手一扬,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梅若晴也没多说话,恭敬的一声,“是!!”就退了出去。
走在院子的路上,迎面走来两位老者。
梅若晴停下脚下,等候长老们的到来。
“若晴,堡主难道真如外面所说,带了鬼罗刹老人的一个手下回堡里吗?”
还没等梅若晴开口,其中一名老者已经开口询问。
听言,梅若晴脸上闪了一丝犹豫,但还是瞒着说,“回石乔长老,这个若晴也不太清楚。”
“那个女人,堡主不是指名要你去替她医治的吗,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吧?”说话的另一位启锋长老一针见血地指出。
梅若晴对上启锋长老的视线,没有躲闪,确切地道,“堡主一向做事都很分寸,他的心思,我们又岂敢乱猜。”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们别多管主上的事。
“堡主的所做所为,关乎到南星堡的生死存亡,老夫堂堂一个长老,即使过问一下,也不之为过吧。”
听启锋长老的口吻,貌似很不悦。
梅若晴也不畏惧,迎接启锋长老锐利的视线,淡然道,“堡主这么做,想必有他的道理。难不成,堡主会害了南星堡吗。”
“你…………”暴躁的启锋长老气得扬手就想打过去。
石乔长老赶紧拦下他的手,“哎呀,启锋启锋啊,冷静一点,别动气别动气………”
安抚启锋长老别动气的同时,石乔长老忘不迭打眼识让梅若晴先行离开。
接收到信号,梅若晴也识趣地离开他们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