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王黄离开半天头后,卢绾眼珠子动了动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燕、代两地可紧挨着呢,陈豨万一要是成事了,咱们可就错失了一个很好的结盟对象,多了个有仇的邻居。”
“父王,请您相信我,陈豨成不了事的,最多会像韩王信那样,流落塞外,有生之年都无法光明正大地踏进汉地半步。”
卢绾嘴角浮起了冷笑。
卢绾下意识和涂乙对视了一眼,望着卢弃问:“儿啊,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
“父王应当带着孩儿去邯郸面圣,并且借着这次机会,主动提出要去代地当说客,劝降陈豨。”卢弃略一沉思,便说。
“啊!”卢绾和涂乙同时惊呆了。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第一,用您的实际行动,彻底消除所有隔阂,重新赢得陛下对您的信任;第二,我们和陈豨直接接触一下,看看他现在究竟状况如何,顺便和他彻底撇清关系,永绝后患!”
卢弃解释说。
长安城,公主府。
自从在大牢中说出,只要吕雉放了汲蛮,她就同意嫁到匈奴那句话,鲁元公主好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始终呆呆愣愣的。
“公主,请用膳。”
宫女把饭菜在食案上摆好后,照例来到织机跟前催促鲁元。
这段时间,鲁元好像长在了织机上一样,片刻不停地忙碌着。
听到宫女的催促,鲁元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公主,请用膳,您看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又催促了一句,宫女的眼泪淌了出来。
“把东西撤走吧,本宫没胃口。”眼角余光瞥见宫女断线珠子一样,不断掉落的泪珠,鲁元幽幽地说了一句,又忙活了起来。
“公主,您……”
“好了,你不用管了,去旁边擦擦眼泪。”
宫女还想劝说,身后忽然传来了长乐宫主事刘香的声音。
“有劳姐姐了。”
宫女望着刘香躬身施礼,擦着眼泪走开了。
“多日不见,公主这手艺见长啊!”
刘香走到鲁元跟前,先夸了她一句。
“姑姑。”鲁元那张憔悴的脸,从织机上抬了起来,委屈的泪水开始在红肿的眼眶中打转。这泪水虽然无声,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傻孩子。”刘香向前跨出一步,揽住了鲁元的脑袋。
“姑姑……”
鲁元趁势依偎在刘香怀里,泪水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你的事情姑姑已经听人说了。”
刘香在鲁元耳边轻声呢喃,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姑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好消息,匈奴对我汉地出兵了,所谓的汉匈和亲,还没开始筹备就流产了。”
“什么?!”鲁元吃惊不小,仰起脸问:“姑姑没有骗我吧?”
“姑姑有没有骗你,一打听便知。”刘香笑笑,松开双臂,端详着鲁元的脸说:“汉匈和亲这事,姑姑仔细琢磨过,往大了讲,对汉地和匈奴百姓自然是有千般好处,可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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