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您没事啊?”
卢弃正好看到卢绾弹身而起的那一幕,忍不住问。
“我又没说燕王有事,是你自己瞎猜的。”
卢义在卢弃身后说。
听到这话,卢弃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不要继续待在匈奴吗?根本没有必要骗我。”卢弃回头看着卢义,生气地说。他一向非常信任卢义,没想到卢义竟然为了维护燕国的利益,在他面前撒了谎,迫使他强行做出了选择。
“我也没骗你啊,我说的是实情。”卢义一脸委屈,辩解说:“燕王就是很想见你一面,要不然他也不会安排我匆匆赶往匈奴……”
“好了,爹让卢义喊你回来,另有原因。”卢绾接了一句,冲卢义努了努嘴:“你也辛苦了,赶紧歇着去吧,我和小义聊几句。”
“喏!”卢义看了卢弃一眼,拱拱手,离开了。
“儿啊,咱家遇到麻烦了!”卢绾亲手关上卧房门的同时,心事重重地说:“不知道是哪个长嘴巴的祸害,竟将你张叔和臧涂密会的事情密报给了陛下,陛下还专门安排齐相国曹参来过咱家几回,说是来了解情况,其实就是来套你爹的话,前日他又来了,话里话外,给了咱家两个选择,要么把你张叔交出去,要么让父王给个交代。”
“你张叔跟了我多少年了,我怎么忍心把他交给朝廷呢,再说了,他这是在为咱家办事,我把他交出去,不就寒了他的心了。”
不等卢弃开口,卢绾继续说:“现在你回来了,爹便没了忌惮,咱索性,对了,你不在家的日子里,曼丘臣来过一回,他送来好些珠宝,说是想求咱家在汉军背后做些小动作……等他走后,爹仔细想了想, 与其便宜了陈豨那老杂毛,还不如为了咱自己,咱索性他娘的也反了,给你皇帝大爷来个后院起火,看他还要不要咱给个交代!”
听卢绾如此说,卢弃惊愕到了极致,也明白卢绾为何着急让他回来了。卢绾这是投鼠忌器,担心刘邦把他的儿子扣押起来当人质。
“汉军向代地全面发起攻击时,应该有二十多万兵马,如今又收复了代地许多郡县,这些郡县里多多少少都有些降卒吧,因此,汉军多半还在扩充中,而我们只有五万精兵……爹,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卢弃简单分析了一下,摇了摇头:“关于张叔和臧衍密会之事,陛下凭的只是一份密奏,并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只要抵死不承认,陛下拿我们也没办法,他难道要让臧衍指认我们不成?”
“这话也没错,可是,被陛下这么盯着,总不是好事啊。”
卢绾苦着脸说,对于谋反之事又有些纠结了。
“无妨,孩儿现在就把匈奴王同意和亲的事情禀报给陛下。”卢弃嘴角浮起笑,把张胜说过的话,说给了卢绾:“陛下只有一个鲁元公主,那公主又刁蛮又任性,只要她不肯下嫁,陛下就食言了,陛下一食言便惹恼了匈奴,到时候汉匈一开战,陛下还会盯着我们吗?”
“对呀,这办法好,公事公办,不留痕迹,哈哈!”
卢绾脸上终于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