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不能妄动。
“您不是说要给我换匹马吗?马呢,孩儿怎么没看到啊?”
卢绾给卢弃准备马车,那是父爱,卢绾不希望他坐在马车里,则是期许。卢弃看事情比卢绾还通透,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笑了笑,便前后左右找寻起了自己的马匹。
“既然我儿要骑马,倒是有一匹匈奴马,小义,牵出来吧。”卢绾对卢弃的表现很满意,点点头,望着卢义招了招手。
片刻后,卢义牵着一匹小红马走了出来。
卢弃接过马缰,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这马有什么特别的。与此同时,看到小红马,他便看出卢绾对他要骑马这事,其实早有准备。而卢绾故意提出让卢弃躺在马车里去邯郸,则无疑是个试探。
“行了,赶紧上路吧,这马的好,你拿眼睛看不出来,得骑起来!”也许是看出卢弃眼中的失望,卢绾提高声音说了这么一句,随后,用马镫在马肚子上轻轻磕碰了两下,朝着城外进发了。
卢弃和卢义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摇摇头,各自上了马。
卢弃虽然生性要强,却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病还需将养。后脑的伤口并未长好,稍稍用些力气,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被淳于意查出来,纠缠了他好多年的颅内风疾,只是暂时被银针和药物压制住了,究竟会不会复发谁也不知道。另外,他浑身上下的血脉,其实还没有完全畅通,走得急,还会突然向前扑倒,后脊背跟着冷汗涔涔……
不过,为了父亲,为了燕国,他一定要表现得像没事人一样。
“呜呜……
卢弃正想着心事,跟在他们后面,随时准备让他躺进去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了异响。“等等,有情况!”卢弃抬起手,想叫停队伍。
“能有什么情况啊,爹照实跟你说了吧,那车里还绑着一位名医呢,爹听人说他的医术可高明着呢,比那不识趣的淳于意差不了多少。”卢绾回过头望着卢弃眨了眨眼睛,表情中多少有些得意:“你当你老子真是那种只顾面子,不管里子的糊涂蛋啊!”
“啊!”卢弃吃惊的同时,心中一暖,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原来卢绾昨天掌灯时分说的让他再想想,并不是一句空话。
“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找那名医!”
卢绾叮嘱了一句,收回视线,继续打马前行。
也许是听到了他们父子的谈话,马车里的异响停了下来。
卢弃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呜呜声,猜测卢绾不仅是把名医给捆起来了,还把人家的嘴巴用什么东西给塞住了。
“哎,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名医呢!”
卢弃摇摇头,调转马头走向了身后的马车。
就在这时,官道前方烟尘四起,一队人马迎面冲了上来。
“对面可是燕王父子?”
不等众人采取应对措施,跑在最前面的人挥着手,高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