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学那江湖二郎,东躲西藏?”
“哈哈哈!”老者忽然仰头大笑,停止了为卢弃把脉:“燕王好忘性啊,老朽揭布告时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乃游方郎中,不在四海之内游走,怎可为天下人祛除病痛?再说了,人人都说燕地如何如何好,燕王父子如何仁德,老朽出于好奇特来看看。”
“先生与齐王胜是否熟识?”卢绾越听越觉得这老者谈吐不凡,并非普通游医,便排除了他作为普通流民,被陈郗收买的可能,反而怀疑起老者是不是齐王刘胜派出的细作。如果是刘胜的高级细作,那便是刘邦的意思了。“季哥对我如此不放心吗?”卢绾细思极恐,很想把老者的身份摸清楚。
“我知齐王,齐王不知我,燕王殿下,您不用再盘查下去了,老朽其实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咳咳!”
老者正准备表明身份,卢弃忽然咳嗽了两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卢弃身上。卢绾关心卢弃胜过盘查细作,便不再追问。另外,卢弃既然被救醒了,卢绾也就欠了老者的人情,即使他真是细作,卢绾也不打算难为他了,大不了给些钱财直接驱逐出境就好了。
“儿啊,你终于醒了,把爹都能吓死!”卢绾快步走到卢弃跟前,边俯下身子打量边说,竟在激动之下淌出了几滴眼泪。
“嗯……”卢弃艰难地睁开眼睛,正准备把头抬起来,一股剧痛从后脑处迅速袭来,让他不得不皱着眉头,又躺了下去。
“你脑后有伤,当心点。”萧棠儿在一旁说,眼眶也是红的。
害怕牵动伤口,卢弃微微点了点头,用虚弱的声音问:“你怎么也在?”
“世子和燕王果真是父子,一个比一个忘性大!”老者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拔走卢弃头部和右手虎口处的银针,一边有些无语地说:“老朽来时听府中人说,世子从马上摔下来后,正是这姑娘为你挡风遮雪,护着你。”
卢侧了侧脸,寻声望出去,望见的却是一名花白头发的陌生老者,忍不住问:“您是……”
“临淄淳于意。”老者有意无意扫了卢绾一眼,终于把自己身份说了出来。
“你就是当年那个太仓令淳于意?!”卢绾恍然大悟,终于不再怀疑老者的身份了。当初汉王统一天下时,卢绾曾领兵偷袭太仓城。谁知道那县令早早就在城门外等候汉军的到来了。进城后,接收城防印信兵符什么的,卢绾都是和一名县丞做的交接。等到他想见县令淳于意时,城中百姓都说他在城外迎接完汉军后,就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你我能在蓟城重逢,真是有缘呐!”卢绾忍不住感慨。
淳于意却淡淡地说:“燕王若是真跟老朽有缘,就不该不停地盘问。”
“龙吟……父王,孩儿听到了龙吟!”记忆恢复之后,卢弃突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