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皇帝大爷舍不得咱,想多留咱几日!”
卢绾强装镇定,对儿子卢弃说,也对他自己说。
卢弃自然能看出卢绾的慌乱。
可是不等他设法宽慰,卢绾已经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眼下这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卢义在一旁说。
卢弃盯着紧闭的书房门看了片刻,忽然问,:“先生呢?”
“怕是在丹房吧。”卢义猜测着说。
“你在这里候着,但凡我爹有什么差遣,一定要尽心竭力,我去见见先生,如今长安城门开了,先生若是急于寻龙,我便送他出城,到时候我想让你……算了,等我见完先生再说吧。”
丢下这句话,卢弃快步走向了丹房。卢义则望着卢弃离去的身影,琢磨着他刚才说到一半的话,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未央宫,椒房殿。
吕产花重金从西域弄了条雪白的狐裘,献给了吕雉。
吕雉见他遭到自己厌弃,还保有一份孝心,便召他入宫,设下丰厚的宴席,打算缓和一下姑侄两人的关系。
皇后赐宴
“产儿,别发愣啊,动筷子,趁热吃。”看到吕产坐在食案后,拘谨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吕雉抬了抬手,挤出了一丝笑意。
“是,姑母,侄儿这就动筷子。”吕产笑的很勉强,拿起筷子,却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不知道先夹哪一道菜。
“你呀,就是人过于老实,胆子又小,这种事情要是放在那些面皮厚的,心思活的人身上,兴许就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说话的同时,吕雉眼角余光瞟了瞟,立刻有宫女走到吕产跟前,帮他盛了碗羹汤。
吕产看到羹汤,如蒙大赦,慌忙放下游移不定的筷子,也不管汤汁烫不烫,直接端起盛汤的朱漆木碗灌下一大口。
“侄儿,咳咳,侄儿,明白,侄儿知错了!”放下木碗时,吕产面色通红,边咳嗽边说,显然是被呛着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去的事情,咱就翻篇了吧,从今往后,你做事情的时候多动动脑子,别再让姑母为你操心了。”吕雉眉头微蹙,站在吕产身旁的宫女顿时大惊失色,马上弯下纤细的腰肢,帮吕产轻拍后背,抚弄胸脯,让他在咳嗽时能舒服一些。
“哎,若是你爹还在该多好啊。”
吕产正想着该怎么表态,吕雉忽然叹息了一声,感慨万千地说:“你爹,我的兄长,不但勇武过人,还很能得人,他手底下强将如云,谋士成林,姑母在这里大言不惭地替你爹说一句,若是没有他的辅佐,大汉基业难成,只可惜啊,天妒英才,你爹竟在两年前,平定韩王信的叛乱中没了……”
“侄儿明白姑母的期望,等侄儿回去,一定跟我兄长好好说说,让他别再把心思放在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上!”
吕雉的话还没说完,吕产立刻粗暴地推开正在伺候他的宫女,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兄弟虽然不如父亲一二,但是,绝对会为姑母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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