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在,弄出点动静。”
代地,这里曾是皇子刘如意的封地。
高祖九年正月,赵国国相贯高在柏人县谋划刺杀刘邦,遭人告发,赵王张敖受到牵连,被削去王爵,降为宣平侯。
年幼的皇子刘如意改封赵王,代王的位置暂时空缺了出来。
没了代王,原代国丞相陈豨,被迫转任赵国丞相周昌管理下的赵国国相,在代地总领兵事。按道理讲,这一巨大变动,严重削弱了陈豨的实力。可是,陈豨却看准代、赵两国军权空虚的时机,以整合统领为由,将两国的精锐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相国府。
天空乌云密布,不断地向下压着。
地面上,狂风大作,仿佛要将花园里的枯枝全部连根拔走。
体型矮小、微胖,留着蟋蟀胡须的陈豨,站在书房后窗前,望着天上的乌云和花园里苦苦挣扎的枯枝,不禁想起了远在长安的淮阴侯韩信。韩信曾向他揭示了一个真理:皇帝最不可信!
阴谋家陈豨
“启禀相国,又捉到一只信鸽。”
身后忽然传来心腹属下的禀报声。
陈豨缓缓收回视线,用他独有的沙哑嗓音感慨:“这样的天气也能收到信鸽,可见长安城里那位早就等不及了。”
“是,这已经是第三只了。”心腹附和了一句,小心地问:“这只是杀还是留?还有,它携带的密信,相国看还是不看?”
“杀,一定要杀!”
陈豨没有丝毫犹豫,捏了捏蟋蟀胡须,眼睛眯了起来:“鸽子杀了后,用当归、枸杞炖汤,第一时间送到丞相周昌府里,他不是爱喝鸽子汤嘛,让他喝个够!至于密信,当着本相的面烧了吧,信上的内容,看不看不重要,信送到了才是关键。”
“喏!”心腹答应一声,开始从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里,取密信。等到密信取出来,心腹用火折子打着火,准备烧密信时,却有些犹豫了:“长安城那位可是您的内应,他来了三封信,您这边如果没有任何反应,恐怕会寒了他的心……”
“咕咕!”
“他的心是不会寒的!”在鸽子不安的叫声中,陈豨脸上浮起了笑意,冷声说:“相反,越得不到我的回应,他的心会越迫切,越热,到时候,我们只需点一把火,就能让他彻底燃烧起来。”
长安城,未央宫,椒房殿。
吕产亲手捧来一盆冒着热气的鹿肉,憨笑着垂手侍立一旁,静等着吕雉动筷子尝尝味道如何。
“秋天,正是鹿肉最肥美的时候,产儿啊,你这份孝心姑母感受到了。”吕雉幽幽地说,看着侍女试完鹿肉,确定无毒后,笑着拿起了筷子:“不过,姑母倒是有一事想问你。”
“姑母请说,侄儿听着呢。”
吕产马上收起笑,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