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人碰了碰酒碗,各自喝干了酒水。卢弃摇摇头,忽然注意到樊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哎,没长眼睛吗?快倒酒!”
樊哙喊了一声,樊全浑身一哆嗦,赶忙抱起一坛酒,往两个空碗里倒。
“喝吧,喝吧,看你卢绾还能喝多久!”
樊全满脸堆笑,眼角余光扫了扫卢绾手边,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精致的酒壶。
“燕王近几日就来长安,少不了到你家走动,这是一壶美酒,帮我劝他喝了。”
“喏,小人一定尽力!”
“尽力?本宫不想听到这种话。”
“诺,小人就是搭上性命也要燕王把这壶酒喝了,只是,只是小人不太明白,娘娘为什么要,要?”
“为什么?你一个奴才知道这么多,不怕没脑袋吗?”
想起吕后交代任务时说过的话,樊全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哎,哎,溢了,溢了!”
卢绾一声喊,樊全这才意识到酒水已经流淌了一地。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樊全脸上一红,赶忙跪下磕头。
卢弃越发觉得他的行为十分异常,想起他刚才似乎朝着父亲坐的位置扫了一眼,卢弃也暗暗地朝着卢绾那边瞟了瞟。
“酒壶,是那个装着毒酒的酒壶!”
卢弃蹙了蹙眉,心中暗想:“这樊全看起来贪生怕死,实际上胆子却不小!”
一想到事情关系到父亲的安危,卢弃立刻紧张了起来:“小义哥呢?”想到卢义,卢弃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大厅的柱子底下是空的:“不见人了!这可怎么办?”
卢弃表面上不动声色,脑子早已转了几十上百回了。
另一边,卢绾的心思却全在挽着头发的少女歌姬身上,摆了摆手,任凭酒水浸湿了衣服,也没跟樊全计较。樊哙则瞪了樊全一眼,也看到了卢绾手边的酒壶。随后,他的眼珠动了动,猛然放下酒碗,站了起来:“停,停,别跳了!都给老子停下来!”
说话的同时,樊哙像是很好奇似的,走到卢绾身边拿起酒壶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他娘的,我这脑袋里装的全是什么破玩意儿啊!”樊哙一副自责的模样,在原地走了几步:“现在是太上皇的丧期,全国禁酒禁乐,咱们兄弟还喝个屁呀!”
“对呀,你不说我差点也忘了!”
卢绾大惊失色,立刻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歌姬们识趣地退到了角落里。
“不过,咱们兄弟久别重逢,吃吃狗肉应该没事吧。”樊哙忽然笑了起来,对着樊全招了招手:“你,叫人把酒搬走!”
“诺!”樊全似乎也长出了一口气,赶忙招呼仆人收拾酒坛、酒碗。
樊哙重新坐下,指了指那名少女歌姬,又指了别的一名歌姬:“你们两个留下来伺候我们兄弟吃肉,其他人领赏去,跳的不错,可惜不能继续看了!”
“喏!”歌姬们行礼退下,少女歌姬低着头,走向了卢绾。
“还吃什么肉啊,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卢绾转身就走,少女歌姬停下了脚步。
樊哙冲少女歌姬努了努嘴,望着卢绾的后背说:“急什么啊,肉还多着呢!”
“不吃了,折腾一路了,累啊!”卢绾背身拱拱手,径直朝门外走去。
少女歌姬偷偷望了樊哙一眼,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