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呶呶的议论一下化为整齐的尖叫,宫殿的基座下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能清楚地感到地面一震。
万素飞也处在这片惊扰当中,从廊柱的缝隙间能望见海上招展的风帆。
她在一瞬间猜到大概,必定是陆涛要找她,结果鸡同鸭讲的说不通,就用炮轰了。
简直让人想用头撞地,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这不是添乱嘛!
她看见外头守卫连跌带扑地跑进来,高声喊着什么,因为听不懂,心里反倒更加胡乱揣测起来。
她这边的心思暂且不表,守卫用南鲛语大喊的,是“不得了了!有支舰队在向这里开炮!”
此言一出,全场立刻陷入惊惶,唯有青梵帝岿然不动,拿过水晶磨片制成的“千里眼”远望一下,只淡淡道“是没见过的商船,客商没道理与我国为敌,八成是有什么误会,这种小事自然交给外事司去解决,你这样大呼小叫,惊扰大典,成何体统。”
守卫惶然而退,人群看见帝君丝毫不惧,渐渐镇定下来,而且炮弹射程最多只到行宫外围,也确实伤不到什么。
于是青梵帝向礼官轻道“长公主的流程结束了么?继续往下走。”
全场都是一怔,四个候选人都走完了,还有什么继续?
诧异间。只见几名兵士带上来一个女孩子,形容有些狼狈,穿着外族地衣服,脸上可能受了伤,带着块纱布,一时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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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哪里来的?”
汉话!居然是汉话!终于是汉话!
好像黑暗中裂开一条缝隙,上天的神光普照下来。万素飞看着面前这个雨天鼻子可以灌水的矮小翻译,只觉得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
“我从大周过来,大周在海的那一边,我是”她简直有憋了几天的话想说,叽里咕噜地就爆豆子一样冒出来。
结果却被老实不客气的一句生生截断了:“没问你地不用说。”
翻译照实传达了帝君生硬而威严的语气。震得小囚徒一缩脑袋,就算她是曾经力震戎使,舌退羌兵的万素飞,可那临危应变总也是有个限度的,至少在行动之前自有五六分把握,现在的情况却是完全不知深浅,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这里准备如何处置,又知不知道她跟下面开炮舰队的关系,全都两眼一抹黑。更慑于青梵帝本身地强大气场,她不自觉地就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选择。
“这是哪里来的?”翻译指着礼官用金盘捧着的玉坠。表情严肃。
“我娘留给我的”看这个大张旗鼓的架势。万素飞心里愈加发抖起来,娘啊,你不会真是小偷吧?,本来有很多话想问,因为前头被呵斥,又不敢多说,只好一句句回答着。
“你娘是什么来历?”
“我娘是晋英帝的宸妃,最初的来历不知道。是从海上漂过来的。”
翻译将这句话翻成南鲛语时,在场的皇亲重臣们脸色都为之一凛。意识到了什么。
“帝君!冒充地事情还少吗?为何平白相信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脏丫头地话!”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玛伦大大失态,跨前一步,急速向帝君进言道。
“那是检验官地事”帝君的回应照例简短而不容置疑。
玛伦碰了个软钉子回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来向那翻译大喊“你问她,有手信吗?!”
全场几乎都是一怔,玛伦这句话等于证明了他们心里的猜想“手信”本身就是一个为皇嗣特定的名词!难道这形容狼狈的女子真是当年小公主流落海外所生下的后裔?
人群一下安静,各个屏气凝神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老到的贵族阁员们没有显得那么惊奇,不过心里都自有想法,如果这个姑娘真是懵懂而来地海客,又怎么可能拿得出什么手信,可惜了,就算最后证明她并非假冒,只怕一辈子也最多是个公主;又有人对玛伦的过激表现暗皱眉头,在逆境地失态,彰显了她顺境时优雅气度的做作。
却没人想到,这时最苦是那个翻译,因为“手信”这个词在大周根本没有,当时的情况下,总不能先把这边的一切制度背景都先解释一遍吧。
想了想,他用了折中的问题“你带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拿出来。”
然而这句话在至今一片茫然的万素飞听来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她的心里一团乱:贵重的东西?听着意思就是要赔钱?!
果然让我猜着了,娘的坠子是偷人家皇室的宝物?
罢了罢了,不说坠子的问题,就是陆涛这家伙随便开炮,打坏了人家宫殿的外围基石,肯定也要赔钱吧。
不过阿弥陀佛,那看来是因为找来翻译他们说清楚了?不然哪里只是赔钱的问题啊。
可是,这样要赔多少才可以?她下意识地在身上翻检,却突然想起,也许整个船队上的货物都不一定够赔呢!
“就像殿下们进呈的宝刀、珊瑚树、夜明珠那样的贵重东西,有没有?有就拿出来”正稀里糊涂,翻译看她发呆,催了一句。
于是万素飞不得已,在隆隆炮声中指着远处气势汹汹的船队,怯怯地说“我就带了那么一只舰队来,你们看着办吧”
米有食言哈章四千的。
电脑装好了,有活过来的感觉,可见是重度依赖症患者啊大家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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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凉,书号182916,
简介:在那个乱世之中,他们和她们,为了权、为了爱全都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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