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唇舌上已经全是辣辣的,烧刀子的味道
如果不是叫不出来地话,她大概会前所未有地尖叫,红热好像迅速从脖根生发,潮水一样涨上。
好像最初她制服他的姿势一样,周荣把她压在地上,双手铁钳一样扣住她的双腕,唯一不同的是,他伏下去,不无粗暴地亲吻着她。
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把他推下去,可惜丝毫不被理会,只有得寸进尺地纠缠也难怪,谁在自己梦里不是为所欲为?
本来这样的唐突她是绝不可能接受的,可也许是刚才的事让她深为内疚,那气愤始终好像一点微澜,掀不成大的风浪。她只是心里哀鸣着责怪自己,果然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又不是不知道他梦里做过什么,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顺着话茬接呢?
她越挣扎,他就越激烈,以至于最后她觉得不要再动的好,那种快要窒息却又快要融化、好像他直要钻到她心里去的感觉,让她有些慌乱起来,感到失去对自己地控制。
算了,反正他又不会记得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最后象征性地抽了两下手腕,抽不出,便认命地放松下去,闭上眼睛,随便他地没完没了。
然后会怎么样呢?她脑子里很乱,开始想下一步的问题,如果他敢解衣服地话,总要抬手吧,那一刻她就突然发力将他掀翻,速速跑掉好了,要不,就踢他下身,这混蛋男人,知道点厉害才好不过,所有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变成现实,因为长长的吻终于接近尾声,周荣一副疲倦又满足的神情,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最后腻歪两下,头一偏,睡过去了。
就这样了?万素飞感到身上一松,睁着眼睛蒙了半天,摸了摸手心里,全是汗。
她捅了他两下,确定人睡着了,才狼狈地爬出来,把死狗运到床上去,然后做贼一样收拾了自己在房间里可能留下的所有痕迹,仓皇溜了出去。临走还没忘了威胁小太监们,绝对不许说她来过。
出了门,冷风一吹,在房间被炭火烘暖的脸颊火速又翻出一层红来,嘴唇上被他咬的发麻也一下感觉更加明显,跟气愤一起翻滚上来。
禽兽!混蛋!色鬼!要不是看他喝多了地份上,一定砍死他!
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
可是,狠狠打压下去绝不承认的,是飘飘渺渺,一丝好像在水中晕远地墨汁那样的,失落
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与异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可对方醒来后,大概连印象都没有。
罢了罢了,就当给狗咬了一口好了。
反正最初入宫的时候,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突然被揪去侍寝,身体上那件东西,其实她也不是特别在意。
何况,别说他醉了,就是醒着,有更深切的关系的不知多少,凭一个吻想让他想起来么?
她如此大度地安慰着自己。
是的,他不忘了,难道还要记着啊?那更可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