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的身体比现在还要糟糕,几乎泡在药罐子里。那时候他受尽宠爱,打个喷嚏都六宫震动。那时候他也调皮捣蛋,连寝宫外的麻雀窝都不放过。那时候……
那时候的顾临煜,肯定是个可爱的小包子。
沐菲儿听得入神,没注意自个儿已经被某人翻过来四爪朝天,更没注意那人的大掌正轻轻抚着她的小肚子,眼神温柔得淌出水。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想从他口中探听更多的“那时候”。
不是久远的过去拥有神奇的魔力,只是她心中深爱着他,对他的曾经充满好奇。这份好奇让她忘记此刻的愤怒和别扭,一门心思想要刺探更多的情报。
她听着听着,觉得肚子上暖暖的,便下意识地抱住了那暖暖的东西,脑袋还在上面蹭了蹭。直到顾临煜轻笑,她才意识到自己抱住的是什么。
他的手。
也明白对方做了什么——摸猫的小肚几!该打!
她低头,轻轻地咬住那作乱的手,尖尖细细的牙抵在他的皮肤上,试探地用了用力,最终也没咬下去。
算了算了,这人小时候听起来惨兮兮的,她就暂且原谅他吧。
顾临煜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又亲又揉。嗯,毫不意外地啃了一嘴毛。
想到之前做的毛球,他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喜欢那个毛球吗?要不要再给你做个?”
沐菲儿:“……喵!”
男人,你的想法很危险呐!
这一晚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次日沐菲儿醒来的时候天以及大亮,顾临煜早就走了,只剩她趴在暖乎乎的暖炉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这暖炉里装的不是银丝碳,而是滚烫的开水,又叫做汤婆子。过了一晚上肯定没什么温度了,她身下那个那么热乎,显然是顾临煜给她换过的。
她的铲屎官就是细心,骄傲!
心满意足地甩了甩尾巴,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日跟顾临煜说今日要参加劳什子宴会。
啥宴会呢?
她化作人形,将堆到床角的白色里衣套上,打开门问冬青:“今日可是有宴请?”
“永定伯府今日有赏梅宴。”冬青不明白宅了一冬的她为什么突然问起,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了。
冬日里宴会多,但都在同一个圈子,只要不打擂台,都不会选在同一天,不然相熟的人家到底去哪家好?这不是得罪人么!
当然这个“同一个圈子”的界定并没有明确的界限,就算是贵族也分三六九,其中潜在的规矩只能自己体会了。
永定伯府在京城里不算什么,不过现在的永定伯夫人是平国公的妹妹,也就是沐菲儿的姑母。也因为这,东宫才接了帖子。
当然接了帖子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赏梅宴啊……
沐菲儿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道:“现在去不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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