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牧离永远只是一本书里的角色。
她们没有未来。
可是,难道没有未来就退缩了吗?因为不曾拥有所以不想承受失去的痛苦。
她不是这种性格。
钟忆静静的陷入思绪里。
“忆姐,下一场准备了!”
钟忆回神,快速调整情绪进入状态。
奢华西式的洋楼里,江蓝心情颇好的品着上好的茶,她旁边摆着一盘香糯可口的糕点,只是江蓝始终没吃过一口,管家从旁边过,心下了然,江蓝向来不爱吃这些软软的糕饼,想必这是准备给昨天那位倔脾气的女人的。
空荡荡的大厅内只有钟摆的滴答声,管家不敢出声打扰,在旁边桌子上处理着事务。江蓝听的心烦,太空了,空的她觉得孤凉,这钟摆的声音让她不悦又烦躁。
江蓝放下茶杯,缓下情绪,问管家:“她呢?不是让你叫她下来吃午饭吗?”
管家看着女人冷厉的眉目,有些紧张的回答:“叫了,她说你是个骗子,她死都不会下来。”
让管家意外的是,女人竟然笑了,自从他来到这位心狠手辣的女军官手底下,时常提心吊胆,因为她从来没笑过,委实太过严肃。
江蓝笑的温柔又无奈:“几年不见,她还是一样傻,昨天晚上我对她做了那样不好的事,她竟然还只惦记着我骗她这件事。真不知她这几年是如何闯下革命斗士的名头的。”
安静的客厅里忽然响起门铃声,管家吩咐一个仆从过去开,过了一会,好几个女仆男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解释道:“是革命派的人来了,一个什么区的领导,是老人,还有一男一女,看着像一对夫妻。”
江蓝皱眉,她知道是谁了,小傻瓜慕绯的老师和师兄师姐,这三人身居要职,能亲自来自己这里要人,施加压力,想必走了不少关系,废了很多精力。她这里可是号称龙潭虎穴,不是谁都敢来的。
老爷子到底老练,一来先摆足了脸色,一声不吭,就等江蓝先开口。
那对师兄妹夫妻沉不住气,她们太担心慕绯了,慕绯不仅是革命派的中流砥柱,还是他们俩一手带起来的,感情深厚。
两人率先质问:“没有证据你们这边就敢抓人,真当我们这边不敢来要人是吗?”
老爷子也忍不住施加压力:“慕绯是被强制带来的,我们认为你对她造成了虐/待,为了没有证据的罪名,江蓝,听说你父亲正在准备升职的事,江老爷子不会希望慕绯在你这里出事的。”
江蓝一派悠然,见招拆招:“如果抱她来是强制的话,如果正常夜里身体活动是虐待的话,我无话可说,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父亲可不希望他女儿给她找个儿媳妇。”
慕绯在楼上听到自己老师和师兄师姐的声音,激动的跑下了楼。
她的老师亲自来接她,这怎么不让她感动,马上她就要重获自由了。
老爷子三人见到慕绯都很激动,忽略了她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的微红痕迹,以及手腕脚腕上明显是带的时间太久造成的一圈印痕。
管家见到慕绯下来,想起江蓝安排自己的事,立马大声汇报道:“夫人下来了!”
一时间,场面安静如鸡。
老爷子:???
师兄师姐:???
她们听到了什么?!
夫人!
还特么少奶奶呢!
扯淡吧……吧?
老爷子拉住慕绯,认真道:“这几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到虐待?尽管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慕绯听着这神似娘家来人一般会说的话,倒是没有在意,她只关心革命事业,慕绯如实道:“她本来说放了我,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关着我。”
师姐紧张的问:“那她虐/待你了吗?”
慕绯想了想,严肃下脸,认真道:“这倒是没有。”
江蓝心中想起昨天把慕绯铐在床头时她纤细手腕上的红痕,她因为伸展不开铐住的脚而难耐欢愉时磨蹭的腿,以及她整夜律动的美好身体,心中难过。
她把这当成一种不会受伤死亡的变相刑罚,所以她不在乎。看到自己被铐住时慕绯嚷嚷着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一脸倔强,但是当她开始上下其手时,慕绯反而放心下来没有那么不肯配合,对她来说,革命事业是第一位的,刑罚不论是哪种形式她都不在乎。
她们俩,一个在爱着痛苦,一个在痛着快乐。
江蓝心中冒火,原来她不是小傻瓜只执着自己昨天说放她走的谎言,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江蓝信奉以暴制暴,如果昨夜那样一次不够,她有余生可以陪慕绯来无数次。
总有一次叫她知道,这刑罚是无期徒刑,执行者是她,犯人是慕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