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却嘴角微翘,一脸无辜的女人,真的很想掐死她。
可看到一旁四个紧张兮兮的孩子时,他又下不去手。
骨节分明的手握了又握,最终压下怒火,一指颜玉磨牙说道: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勾引本王也就罢了,竟然还利用孩子,让孩子们到处说本王是他们的爹爹,还教孩子们说谎,说你被坏人抓了,引本王来,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之极的女人?你的行为简直连青楼女子都比不上,起码她们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
颜玉:“……”
这敬宣王在抽什么风?我什么时候让孩子引他来了?我也没有让孩子们到处说,他是她孩子的爹爹啊!
“敬宣王你别胡说八道,虽然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事,你也确实救过我不止一次,可也不代表我颜玉犯贱,刚刚与你那个啥……是为了给你喂药,并不代表我对你有情。
至于你说的引你来,还有什么叫你爹爹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堂堂战神王爷,难道还想无端诬陷,坐实小女子水性杨花的罪名吗?”
颜玉双手叉腰,凤眸圆瞪,寸步不让,娇声喝着。
厉正南一听,眉头瞬间蹙起,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失望,这女人不光水性杨花,还喜欢倒打一耙,他再一次握紧双拳,最后松开,一指颜玉,冷笑一声:
“本王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说本王诬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丑样。
为了勾引王爷,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知道本王经常去“女怜倌”。”
厉正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对,是“鸳鸯阁”,是你的儿子冒充本王的儿子,去给人家老鸨把牌匾名字给改了,你知道本王经常去那里,听倩倩姑娘弹琴,便把自己画成倩倩姑娘的样子,弹琴勾引本王。还说本王诬陷?
人家倩倩姑娘拿手曲子是“凤求凰”,你也弹这首曲子,可你笨,学不会,竟然还让自己的儿子弹,你在前面装模作样,你还要脸不要?
当初裴安的事件,本王怕你一个女人带四个孩子不容易,为了维护你的脸面,逼着裴安认下了所有罪,如今在本王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你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脸……”
厉正南这段时间简直受够了,一箩筐的谴责之言,倾斜而出,颜玉顿时傻眼:
“等等,王爷到底在说什么?倩倩姑娘是谁?长得什么样?我都没有见过她,怎么冒充她了?还有弹琴,那不过是凑巧而已,今年县长为灯会准备了礼物,说只要弹琴拔的头筹,便会有礼物拿,只不过你们夏邑国县长有些奇怪,还非得女子参加,孩子们拜托我,配合他们,所以我才……”
颜玉说到这里,仿佛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奔到梳妆镜前看了一眼,这一看,她的魂差点吓飞了。
自己的脸,如同一只大花猫,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妆颜尽毁,颜玉简直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眸:
“这……”
摄人的眸光扫向四个小家伙,此时四个小家伙正抱作一团,一脸警惕地望着她。
“娘亲的眼神好可怕啊!”
四个小家伙心里嘀咕。
颜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说道:
“那个王爷,这个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我家孩子调皮,可能是看我终日素颜,过节想给我换个妆颜,只是阴差阳错与王爷心尖上的人倩倩姑娘,不小心撞了脸,王爷勿怪,勿怪,哈哈……”
自己家的孩子关着门揍,外人面前,还是得护着他们面子的,颜玉苦哈哈地想着。
“撞脸,哈哈……”
厉正南被气乐了,这女人真会睁眼说瞎话。
“好,即便本王相信你撞脸一说,那县长准备礼物,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夏邑国根本就没有县长这一说,京城治安一向归京兆府管辖,京兆府每天治理那么多案子,哪里有空还在灯会上搭台子,让你去弹琴,更不用说还准备礼物了?简直无稽之谈,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也得有个度吧!你……”
厉正南简直无语到家了,颜玉狐疑地眼神,再次扫向几个小家伙,是可忍,孰不可忍,刚刚还想给孩子们留面子的颜玉,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喝道:
“吉祥如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正南:“……”
四个小家伙还从来没有看到自己娘亲,发如此大的火,褶褶生辉的小眼睛,瞬间暗淡了下去,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向下流淌,那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你这女人出了问题,就冲着孩子凶,若没有你撺掇,孩子们能干出这么多事来?为了勾引本王,你简直不要脸到了极致,利用孩子,还说本王是你的夫君,想与本王玩欲擒故纵……”
厉正南可不相信几个五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多的心眼和这么大的能耐,将所有不满,都倾斜在颜玉身上,颜玉顿时委屈极了。可她无力辩驳,因为孩子是她的,他们犯下的错,自然由她这个娘亲顶着。
看着厉正南训斥自己的娘亲,阿如犹豫再三,终还是受不了良心谴责站了出来,拽了拽厉正南的衣袖,奶气奶气地说着:
“王爷叔叔,对不起!你不要骂娘亲好不好?是我们不好,不是娘亲的错,是我骗了你,娘亲根本就没有被坏人抓,我只是想引你来,看娘亲而已,娘亲其实并不知情的。”
阿如说到这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抿着小嘴唇,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
厉正南望了一眼颜玉,又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有些不解地询问着:
“为什么?”
“因为我们想让你做我们的爹爹,我们没有爹爹,娘亲总被人欺负,而我们也被人骂作杂种,野孩子,你武功高强,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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