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又为他人做了同一张面具?”
“本王不是生那些工匠的气,而是生那个女人的气。”
“呃?”
厉正南莫名其妙的话,让追风有些跟不上节奏。
“王爷说的是颜夫人?莫不是颜夫人又惹王爷生气了?”
追风好奇询问着。
厉正南双拳紧握,眼眸半眯,磨牙说着:
“是“善心堂”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让她的那些儿子到处说,他们是本王的儿子,简直不要脸到极致,本王怎么可能与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生孩子?她痴心妄想,做梦,想勾引本王不成,又与本王来这一套。
那些小子更可恶,有其母必有其子,竟然还去“鸳鸯阁”,警告老鸨,让她告诉倩倩姑娘,让她不要再勾引本王,说本王是他们娘亲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听着厉正南咬牙切齿的抱怨着,追风却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那些小家伙可以航,有魄力,霸气,竟然还会警告,冲着这一点,还真有些像王爷了,哈哈……”
见追风没有停下的意思,厉正南杀人的眸光,瞬间射了过去,阴冷地喝道:
“怎么?你想死吗?想死你说一声,本王不介意让人直接杖毙了你。”
“哈哈……属……属下不笑,不笑便是,哈哈……”
听到厉正南威胁的话语,追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忍不住窃笑不已。
“来……”
直到厉正南薄情的嘴唇轻启,打算喊人,追风明知道厉正南是与他开玩笑,不会真的杖毙了他,但还是禁了声。
书房里气氛压抑异常,追风见厉正南收回犀利的眸光,这才深吸一口气:
“王爷,你也别太生气了,他们也就几个孩童,说说而已,老鸨只认银子,只要银子到位,她也不可能不接待王爷你,不是吗?。”
“是吧!本王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偏偏老鸨她脑袋一根筋,说什么四个小家伙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道亦有道,宁愿不要银子,也不要本王再去她的青楼了。因为那四个臭小子说,本王只能是他们娘亲的,谁敢抢了本王,就是他们的敌人。”
厉正南乌黑的瞳孔里透着森冷的寒意,恨不得将颜玉千刀万剐,他又不是个物件,凭什么她想要就要。凭什么让他的孩子去威胁老鸨,不让他去青楼,他又不是她的谁,太可恶了,简直太可恶了。
越想越气,厉正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一分为二。
“砰”的一声,书房里门被撞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王爷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追风摆了摆手,侍卫们望了一眼厉正南,见厉正南不反对,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追风一瘸一拐弯腰收拾着地上凌乱的书籍,摇头说着:
“真没有想到,那几个小家伙竟然能让老鸨那么爱财的一个人,为了他们得罪王爷,看来这救命之恩不小啊!”
厉正南拂袖:
“雕虫小技,只不过抓了几条破蛇而已。这京城哪里来的那么多毒蛇?定是那几个臭小子自己放的蛇,然后又去充当英雄,哼……”
想到上次几个小家伙到他寝殿去放蛇的事,厉正南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哈哈……”
追风忍不住又干笑了俩声:
“那些小子越来越可爱了,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要不王爷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他们娘亲吧!以属下看,颜大夫也没什么不好……”
说到这里,追风不用抬头,也感觉到了厉正南深寒的眸光,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直起身子,尴尬地笑了俩声:
“王爷,既然有所怀疑,为什么不直接拆穿他们,告诉老鸨,他们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其实毒蛇是那几个臭小子放的,如此老鸨就不会阻扰王爷听倩倩姑娘弹曲了,不是吗?
再说了,王爷也可以直接跟老鸨说清楚,他们不是王爷你的儿子,老鸨自然知道上当了。”
“算了,烟花之地不去也罢。本王很忙,懒得搭理他们,还是抓紧时间调查面具的事吧!要不早点查出真相,本王怕元正会与本王死磕到底,也不知道为什么元正夫人安氏会在临终之前,一口咬定是本王杀的她,难道仅凭一个面具?”
厉正南揉了揉发疼的脑门说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九门提督府里。
元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仿佛在等什么人,不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三个遍体鳞伤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一见元正,扑腾、扑腾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呜呜……元统领,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中了埋伏,全军覆没,被人抓住,交给了京兆府府衙。其他人已经被皇上下了斩立决了,只有我们三个被放了出来,呜呜……”
三个大男人嚎啕大哭,元正眼中寒光闪烁,拳头握的咯咯响,磨牙说道:
“这一切都是厉正南在搞鬼,本统领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完,双手相扶,将三个黑衣人从地上扶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
“你们都是本统领最信赖的人,所以本统领只能先保住你们三个人的性命,至于其他人,死便死了吧!只要本统领不倒,这个仇,早晚都要报。
终有一天本统领会提着厉正南的人头,到他们的坟前祭拜,让厉正南为他们的死,还有本统领家人的死,付出生命的代价。”
“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三个黑衣如同喊口号般,发出震天动地的喊声。
一夜无话,敬宣王府一大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什么?你说元正他来我们敬宣王府了?”
厉正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俩天还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今日突然登门,这不得不让厉正南怀疑元正的用心。
“没错,确实是元统领,他正在大厅,等着王爷你。”
管家洪氏面无表情,毕恭毕敬地说着。
“哦?走,会会他去。”
厉正南勾了勾嘴角,目光倨傲地抬了起来,气定神若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