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计我!”
面目狰狞的某人拽出了自己的长鞭,狠狠地向着空中漂浮的光球抽去。就像是童年时期玩过的陀螺一样,光球随着子爵的抽打,在空中不断的转着圈。
可即便如此,光球的声音却让人无比的淡然:“契约者,是你自己说想要一首诗歌的。而我给你的这首,虽然不能说出类拔萃,但是用来打动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的芳心,却是绰绰有余的。”
“你也知道那首诗能打动沙奈朵的心啊!”辛洛斯猛地拉开自己的衣领,圆润的肩膀上,一个小小的齿印正在向外渗着血珠。白皙的皮肤上,那点鲜红,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你给我什么诗不好,非要给我情诗玛丽安娜生气了啊!”于公于私,和沙奈朵交好都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不过辛洛斯自然不希望让沙奈朵认为自己是一个放浪之徒,于是那封寄给她的信里,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话语,仿佛普通朋友之间的问候。不过为了提升一下自己在沙奈朵心中的地位,他跟光球要了一首诗塞了进去。
为自己增添一重诗人的身份,的确是一件很显逼格的事情。哪怕,这个时代的诗歌有些有些,嗯,糟糕。
辛洛斯的文化程度一般,而文化素养好的多的夏鲁鲁却不通这个世界的诗歌。因此当时都没发觉那首诗有什么异常,可是刚刚玛丽安娜提起来,辛洛斯突然发现,那根本是一首很隐晦的情诗啊!就算他那会对沙奈朵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直接写情诗啊!沙奈朵才多大!
“怪我咯?是契约者你自己非要告诉玛丽安娜的。”
玛丽安娜的爱疯狂而炽热,她是真的向辛洛斯敞开了自己的身心。面对这样的女子。除了真心以待之外,辛洛斯真的不知该如何对她——女追男,隔层纱。如此优秀的女子这样疯狂的倒追。除非是心有所属的男人,不然都会被打动吧。而辛洛斯。正是如此。
这件事情太敏感,虽然辛洛斯对沙奈朵有好感是没错,但是那远远不是爱情。与其日后被玛丽安娜发现,生出什么波折来,还不如直接告诉她。而事实证明,辛洛斯的选择并没有错误。虽然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不过女人转身而去的时候,脸上的那抹笑意。却无法瞒过辛洛斯。
不过,该哄的还是要哄。既然被坑了,给沙奈朵写了一首情诗,那么就给玛丽安娜写十首吧。光球是靠不住了,那就自己来。
辛洛斯整了整面前的书页,考虑了一下,饱蘸墨水的羽毛笔,开始写下了爱的第一行。
“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真爱,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哦,决不!爱是亘古长明的灯塔,它定睛望着风暴却兀不为动;爱又是指引迷舟的一颗恒星。你可量它多高,它所值却无穷。爱不受时光的播弄,尽管红颜和皓齿难免遭受时光的毒手;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
写了一段,自觉不错的辛洛斯满意的点了点头:“什么嘛,多简单的事情。比起大学时候学的那些玩意,这个世界的诗歌简直简单到爆。不用押韵,不用对仗,更不用怕用错典故很好。就是这个样子,一口气写完十首吧!”
咄咄咄。
书房之外。有谁在敲着木门。并不是管家那有节奏的三长两短,而按照时间来看。应当是封臣们前来向自己汇报了。沉浸在创作之中的子爵并没有抬起头,而是直接说道:“进来。”
金属的战靴踩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板上,绵软无声。只听一个略带些沙哑的女声向他说道:“大人,阿瑞安赫德前来报道。刚刚我已经和杜芭莉三人巡视完了附近的村庄,请问接下来还有什么命令吗?”
“辛苦了,阿瑞安赫德。”辛洛斯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对着金发的女骑士报之以微笑“真是抱歉啊,德斯蒙德现在人手太少了,所以”
而阿瑞安赫德却只是摇头:“为大人分忧本是我等义务所在,大人,只是长久以往,总归不是办法。德斯蒙德到处都缺人,就算我等不畏惧辛劳,但是。”
“是的,的确如此。”辛洛斯点头,同意了阿瑞安赫德的看法“德斯蒙德的确处处缺人,但是一时之间我也没什么办法。你们这阵子先辛苦下,等艾德公爵举办骑士大赛那时候应该会有许多不错的人选吧。”
既然那是骑士大赛,那必然有许多不得志的骑士前来参赛。辛洛斯也不期望那些骑士能有多高强的武艺,只需要他们忠实能干,辛洛斯就会考虑收入帐下——反正有了毕斯马尔可、阿瑞安赫德、玛丽安娜三人在,作为一名子爵,辛洛斯其实并不缺高位的骑士。
“嗯,好的。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
“等等,阿瑞安赫德卿。”难得的用着敬语,辛洛斯阻止了想要告退的阿瑞安赫德“我刚刚作了几首诗,你帮我品鉴一下吧?”
阿瑞安赫德对自己的欣赏水平表示很遗憾,不过既然是领主的要求,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我怎么能够将你比作夏天?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休恋那丽日当空,转眼会云雾迷蒙;休叹那百花凋零,摧折于无常天命;唯有你永恒的夏日长新,你的美貌亦毫发无损。死神也无缘将你幽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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