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祸心松了口气。
等下还是去查查那门房鬼的来历为好。
毕竟它们老大心大,从来都不知道担心手下有没有异心。
翌日。
邢居堂的动作很快,在言姽还没将早膳吃完,就听说邢府来了个从青云山上下来的道长。
言姽听完继续吃。
只要来的不是青玉,其他的道长对她来说都一样。
“阿姽!”
言姽呆站着,看着面前非常熟悉的身影。
——青云山难不成就青玉一个道长?
“你……真巧啊。”言姽嘴角抽搐。
青玉一如之前,上前给言姽了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认识?”邢居堂再次审视看向言姽。
这姑娘与青云山的道长如此熟悉,莫非还真是身手不凡的大师?
“阿姽可比我厉害。”青玉激动道,“邢公子能请到阿姽,那二公子肯定有救。”
“额。”言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我可不行,他弟弟自己接下婚书的,我顶多能将他护在府上。”
都有青玉在了,她何必劳烦自己呢?
就怕青玉刚刚说出那句话时,也是想着有她在自己能清闲的。
言姽和青玉两人就开始了不停互夸,要不是他们此时还站在邢府院子里,邢居堂还以为两人都是久居朝堂的人。
这恭维本事真是不一般。
两人的相互夸奖最后以言姽为胜,青玉老实去给刑居湛驱邪。
“阿姽,你为何这次不愿动手?”青玉问。
之前言姽都是争抢着往前。
言姽将鬼新娘的事跟青玉说了,“那鬼新娘都快要到鬼王的程度了。”
青玉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这样,我恐怕要叫上师父一起去捉鬼了。”
“不,这次有咱俩就行。”言姽说。
她还记得小白烛说得,关于青玉渡劫的事,若是将鬼新娘作为青玉的劫,再由她相助,青玉成仙近在咫尺。
——没料到真的是青玉来邢府。
刑居湛作为邢府二公子,有大公子在前面顶着,他就算是吃喝玩乐一事无成,邢府也无人管他。
因此他随意玩乐惯了,一时将他禁足在院子,真是要了他命了。
他正坐在石凳上喝酒,言姽和青玉,还有邢居堂就到了他院子。
正好被邢居堂看到他喝酒。
昨夜儿已经听他说是喝了酒才走到北大街那鬼宅里,如今再看到他喝酒,邢居堂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还有言姽和青玉在场,他早就教训这没用且只会惹事的弟弟了。
青玉听完刑居湛讲他是如何被鬼新娘下婚书的。
“公子当时是否中了那鬼新娘的美人计?心中起了邪念,想要与那鬼新娘行苟且之事?”
刑居湛一噎。
他为了面子,只说被引到鬼宅里见到了女鬼,然后女鬼给他手上绑了一根头发。
邢居堂看向刑居湛的眼神里透着怒火。
无奈,为了小命,刑居湛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鬼下婚书,需得双方都心甘情愿,你若是没起邪念,婚书是下不成的。”青玉平静说道。
这种鬼下婚书的事,他遇上过不少。
“公子请将您被缠着发丝的手腕伸出来。”
青玉拔下头上的子午簪,正要如以往划开放血,在看到刑居湛的手腕时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