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面前,就像是稚童的儿戏一般。
三下五除二。
伴随着悲壮的乐声。
贾瑛犹如风卷残云,直接将舞女们手中的软剑全部当场砍断!
对方甚至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贾瑛冷眼横视。
傲然屹立于场中!
一手提酒!
一手执剑!
吓得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太上皇面色僵硬。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自己精挑细选的十几名死士剑客,面对没有护具又醉酒的贾瑛,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更没想到。
贾瑛竟然能够携剑入宫,而这把佩剑还是神兵湛卢!
而此时。
《霸王卸甲》的乐曲才刚过半。
正值最精彩的部分又如何能够戛然而止?
贾瑛昂首牛饮。
大量的酒水直接顺着脖子倾泻而下,白色长衫被酒水浸透,整个人就像是醉醺醺的酒鬼一般浑浑噩噩。
酒劲上头。
贾瑛只觉得心中有万丈豪情无处抒发,平白无故想要喊上一嗓子。
又或者是唱出些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够平复他内心深处的困笼猛兽!
贾瑛想要醉酒作诗。
但是以他的文化水平,在古代无疑是才疏学浅,根本就无法吟诗抒发情感。
只能是下意识地背诵诗句。
脱口而出!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语气高昂。
瞬间让在场的人诧异不已。
贾元春更是美目怒睁,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吟诗诵词?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贾元春小嘴微张。
还真不错!
气势磅礴,好似金戈铁马、吞虎之势!
伴随着慷慨之词。
还有愈发悲壮激烈的乐曲之声。
贾瑛手中长剑狂舞。
吓得周围的舞女纷纷四散而逃。
径直杀向太上皇!
剑走偏锋!
太上皇端坐在位置上,看似纹丝不动,实则早就慌得一批。
不是他不动。
而是不敢动啊!
这锋利的寒光就在面前走马观花,甚至于都能够感觉到金属特有的凉意就在鼻尖游走徘徊!
毫厘之差!
哪怕是动一下!
就有可能血溅三尺啊!
《霸王卸甲》之乐愈演愈烈,终于是在悲壮中来到尾声。
贾瑛再次昂首怒喝。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乐曲作罢。
贾瑛猛地单手持剑,朝着太上皇的正面挥砍下去。
咣当!
霎时间劲风席卷。
锋利的剑刃由于速度力量太快,甚至于发出了撕裂空气的声音。
手起剑落!
案桌顿时从中一分为二。
太上皇坐在原地连呼吸都几近停止,一缕苍白的发丝缓缓坠落。
整个大殿。
噤若寒蝉!
唯独贾瑛站在原地保持出剑的动作,同时不断地大口喘气。
众人定睛一看。
又是吓得肝胆俱裂!
只见被酒水浸透的棉衫已经完全贴合在贾瑛的身上,继而露出了犹如虬龙般的肌肉线条。
最令人感觉到恐惧的的是。
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还有无数狰狞的刀伤箭疮,触目惊心!
尤其是那数道最为恐怖的伤疤。
就像是盘旋的蟒纹般镶嵌在贾瑛的身上。
直叫人看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
战场上。
哪怕贾瑛身负神力,每战身披三层盔甲,但是刀剑无眼,在身先士卒鏖战不退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受伤?
这密密麻麻的伤疤箭疮。
就是贾瑛这一路走来的历程。
王熙凤是早已见过。
而其余人却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贾元春。
虽然没有说话。
但是其眼圈早已泛红,只觉得琼鼻涌上一股酸涩,一颗芳心更是莫名战栗。
这是心疼?
贾元春只觉得心口传来阵阵绞痛。
呼吸甚至于都变得极为艰难。
信王元胤、北静王水溶则是不敢直视,生怕晚上会做噩梦。
太上皇更是不敢动!
只能眼睁睁、近距离注视着恐怖的伤疤。
这才猛然惊醒。
贾瑛可是在战场上生里来死里去的人,能够凭战功封为国公的狠人,又怎么会惧怕区区十几名舞女呢?
不要说贾瑛今日手持湛卢剑。
哪怕是赤手空拳。
恐怕也绝不会轻易落败!
要想整死贾瑛?
这头猛虎势必要反咬一口,比鱼死网破还要惨!
他后悔了!
承德帝现在当真是后悔了!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曾经的一国之君、大乾天子匀!
他不想和贾瑛以命换命!
“误会误会!”
“大将军是不是误会了?”
承德帝尴尬地赔笑起来,要不是顾及面子,恨不得当场跪下来给贾瑛磕几个响头!
只觉得贾瑛要是再不把兵器从他眼前挪走。
下一秒钟。
直接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