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大小姐暗结珠胎,未婚生子的消息一夜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茶楼巷角你一言我一语,面上皆带着调笑与嘲弄。
洛云宛被父亲派人拘在客栈中整整待了三日,到今日才放出来,洛云宛开门,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洛思言。
“哥哥。”
“宛宛,父亲这回真的是气急了,从宫中离席那日起,就独自一人待在祠堂中,我在祠堂外整整劝了他三日都没用,待会回府,父亲若是要打要骂,你别拧着干,叫他把气出了,也就过去了。”洛思言说。
洛云宛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哥哥,你不必安慰我。”
父亲最重礼法,又极其看重洛氏名声与荣誉,她犯下如此家族蒙羞的事,哪里是三言两语,一顿棍棒就可以掀过去的。
哥哥这么说,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洛思言一顿,脸上的神色黯淡无光,伸手如幼时般抚了抚洛云宛的脑袋:“不怕,万事有哥哥在。”
“嗯。”
“走吧,回府。”
天将蒙蒙亮,洛府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洛云宛带着三个小家伙,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踏进丞相府,刘管家迎面赶来,不着痕迹看了眼她身后的三个孩子,又将视线移了回来:“小姐届时认个错,服个软,莫要再气相爷了。”
“我知晓的。”
洛云宛应着,带着三个孩子往祠堂走去。
刘管家浑浊的目光看着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着头,那三个孩子他看着生的极好,瞧着是受了良好的教养长大,可惜了。
只希望派去沅南传信的人能快些再快些,让老夫人与夫人尽早回来,护着些大小姐,也别让相爷怒火中烧做出悔恨的决定。
洛氏是大族,原本旁门宗族不少,可二十余年前一场谋乱,那些宗族死的死,隐得隐,连洛成明的弟弟,原本的洛二爷也在谋乱中殒命,顾而只剩洛成明着一个支脉,撑起偌大一个世家。
洛云宛步入祠堂,没有看到父亲,入眼的是那满墙的灵位,府中侍女立于一侧,为首的是她的三个婢女,另一侧则是德全,后面跟着府中编撰族谱,看管祠堂的芩伯。
“父亲呢?”洛思言问。
“相爷染了风寒,不易见风,现下在屏风后,说就如此审判。”一小厮道。
众人顺着小厮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旁有立着一道屏风,上面倒映着模糊的人影。
“父亲。”洛云宛唤道。
“当着洛氏先祖的面,跪下”
沙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怒意,洛云宛恭恭敬敬跪下,身后的三个小家伙也照着娘亲的模样端正跪着。
“洛思言,为父问你,你妹妹所做的一桩一件你是否知晓?七年前,是不是你给的令牌,助她出走?”
“是。”
洛思言回着,迟疑的望了一眼洛文静的方向,洛文静因那一眼,倏地抓紧了手中的绣帕。
“父亲,宛宛所遭受的一切……”
“够了!”洛成明的声音夹杂着怒气打断他的话,还隐隐压着咳意:“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她狡辩!”
“父亲——”
洛思言还欲争辩,可洛成明似乎并不想再听他说,传来阵阵咳嗽声。
洛云宛仰头望着灰色的天空,眼角酸涩,心头难掩失落,终是掩去眼角的泪水,额头触地,淡淡道:“父亲,皆是女儿的错,父亲如何惩处,女儿绝无二话。”
“为父问你,你可清楚你是谁,你可知道你代表着什么?”
“是丞相之女,是洛氏嫡女,一言一行皆代表洛氏门面,代表洛氏荣宠。”
这些话自小就有无数人对她耳提面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屏风后一阵寂静,良久后,才又传来洛成明的声音。
“为父问你,与你苟合之人,可还在人世间?”
洛云宛心头一片凉,父亲竟然是如此想她,觉得她是随意与人苟合的女子,他一句话,让她为回京六年间做的所有准备,成为了笑话,将她体无完肤的打会六年前那个耻辱的夜晚。
她忍不住扯出一抹自嘲,觉得自己不顾众人劝阻回京,入仕,是那么好笑:“在。”
“甚好!将人带上来。”洛成明话音刚落,一个白衣男子内侍卫压着带来。
洛云宛看清来人,眉头一蹙,来的人竟然是被她安排在别院的玖凌,不,更应该说是冒充玖凌的冒牌货。
“是不是他?”
假玖凌丝毫不知洛云宛已经知道他是假冒的,满眼急切,目光看到三个小家伙是,眼含热泪:“这便是你与我的孩儿?”
洛云宛半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他,她派遣暗卫严格看守别院,想来若不是冒牌货主动生事,父亲根本不会查到别院,是她大意了,当时就应该直接了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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