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远去的轿子,夜祁汜垂下了眼眸:“无影,那么多年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无影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和主子一起长大,可不就是一直都在他的身边,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主子不喜欢的事?!
“属下和主子是一起长大的。”
“那……你可知道……罢了……”无非是一段来路不清的记忆,纠结作甚。
“走吧,回府。”
“是。”
*
观月台上,京城全貌一览无余,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一盆盆颜色各异的木芙蓉正争奇斗艳。
后妃与百官零零散散的站着,要么赏花,要么望月。
夜阑廷身着钦湘丝扣衣,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朝项太明御丝带,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却只有着冰冷,眉宇间充满了尊贵和傲气,直直的望着这灯火璀璨的京城。
这时,德公公走了过来,对夜阑廷低声说着什么,夜阑廷的双眸顿时变得黑不见底,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夜阑廷缓缓的走到了萧白礼的身旁,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这下,不止萧白礼惊到了,连后面跟着的妃嫔也惊到了。
“天气渐渐转凉了,皇后平日里该注意加衣服了。“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萧白礼有些受宠若惊。
“谢皇上关心,皇上也要注意身体。”
随后两人又扯了些家常话唠了唠。
“皇后觉得,云宛与景稷相配吗?”夜阑廷不经意的开口,似乎只是在询问她的看法。
萧白礼心中有些诧异,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单单凭着洛家嫡小姐的身份,云宛的婚事就注定不会只是女子出嫁,而是关系到前朝与后宫。
此番他在众目睽睽下问他这个问题,是想试探她,亦或是有别的意思?
萧白礼敛起了笑意,不露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也不看夜阑廷,只是瞟了一眼这触手可得的木芙蓉,然后将视线投向了远方。
“苦守无果的事,苦等不归的人,这种痛楚想来皇上是明白的。”臣妾也是明白的。
那木芙蓉明明是那人的最爱,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放下……
“臣妾今夜喝了不少酒,想来是有些醉了,臣妾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夜阑廷回答,就转身离去。
而夜阑廷还醉在她的那句话中,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归的人……
而后面的各妃嫔无不幸灾乐祸,皇后还是这样,敢众目睽睽下撂皇上的面子,怪不得不得宠。
*
中秋之事告一段落,大家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淡,可终究有人看不得这宁静。
金銮殿中,夜阑廷看着一排排大臣,怒不可遏。
“荒唐!!!”一身明黄色袍,端坐椅上,好似睥睨天下,俯视万生。
哦,不,他本就是在万生之上。
如玉般的雕刻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薄唇紧抿,眉头紧皱,好似被什么事所烦恼,可是就这皱眉的模样,更让人从心底生出敬畏来。
“皇上息怒。”
群臣俯拜,跪在这天下之主脚下。
“如何息怒。”夜阑廷怒吼着。
这几日又有官员接二连三的被暗杀,就连负责办案的刑部侍郎都被杀了,这,简直就是藐视皇威!!
“皇上,据臣的调查,那批杀手似乎来自原靖城。”大理寺少卿苏钲顶着压力,走了出来,弯着腰,似在等候夜阑廷的指示。
听到“原靖城”三字,朝堂上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而洛云宛则是眉心一跳,她之前调查的那个奇怪的男子,经过证实也是来自原靖城,这难道是巧合?
“这怎么来自哪里。”
“那可是边境啊!”
“莫不是南黎有了异动。”
……
各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闹得乌烟瘴气。
夜阑廷被吵的头疼掐了掐眉心:“够了!”
终于,朝堂之上安静了下来。
“太子上前听令。”
“儿臣在。”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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