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为夫自有办法。”说着陈元庆还轻轻的拍了拍吴仪的手背,好一幅夫妻情深。
江韵华见状不禁有些好笑。
“你说的可是这个?”说着陈元庆将一个奏折扔在江韵华面前,“这个,今儿一早就被李大人拦下来了。”
若非李大人今早悄悄地告知他,怕他现在就回不来了。
这孽障,真是和她母亲一个贱样。
陈凯见江韵华依旧面无表情,不由的觉得她是不是被吓傻了,顿时大笑了起来。
“那个女人的墓,你想都不用想。至于休夫?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她是我陈家的小妾,这一点生生世世都改变不了。”
说着还打量起了江韵华:“好歹陈府也养育了你十几年,对你们母女不薄,既然来了,如今便是你回报陈府的时候了。”
今夜,他便派人将这孽障送到李大人的府邸,好好的表示一下谢意。
想到这里,便开始指挥下人准备绑江韵华。
江韵华见陈元庆如此说,一改脸上的云淡风轻,有了些许怒气:“养育我,不薄?你说的是让我母亲自从怀着我便开始住柴房,还是在她生产后几日便让她如下人般劳作,亦或者是让府中的下人随意欺辱她,又或是在大雪夜将她丢给乞丐,让她不得不撞死街头?”
江韵华说的铿锵有力,话语中尽是悲愤,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青石板上。
不说陈元庆是如何对待自己的了,光是他对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便已经是人神共愤。
她还记得,母亲在临死之前说,一定不要在她的墓碑上刻上关于陈元庆的只言片语,她恨陈元庆,更恨自己当年的一时懦弱,她不想死了还和他有任何关系。
“那……那是她罪有应得。来人,将她绑了。”
周围原本看戏的下人得了命令立马蜂拥而上,江韵华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令牌。
这时门口突然闯进了一堆人。
原本要捉江韵华的下人也在陈元庆的示意下停下了手。
“洛公子怎么来了。”
见陈元庆对来的人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江韵华忍不住嗤笑。
洛思言看到江韵华对她淡淡一笑,随即便看向陈元庆:“奉皇上圣旨,正四品尚书右丞陈元庆作奸犯科,贪赃纳贿,草菅人命,现除去官职,收押大理寺,其府中一切财产皆充公,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为官妓。”
说完,洛思言轻轻的抬了一下手指,官兵鱼贯而入。
陈元庆顿时坐在了原地,吴仪慌乱的摇着陈元庆大手臂,却被他一个巴掌扇倒在地。
“多谢洛公子。”江韵华朝他福了福身子,洛思言见状赶紧制止了她的行礼。
早在昨日,江韵华便派人去丞相府寻了洛思言,并表达了有一事需要他帮忙,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被洛思言拒绝的准备,却不想洛思言竟然一口答应。
“江姑娘客气了,是陈元庆罪有应得。”
其实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有帮什么忙,无非就是向皇上递了一个折子:“哦,对了,那李大人也被下了大狱,你可以放心了。”
“谢谢。”江韵华看着洛思言,眼神真挚,眼中满满的尽是他,洛思言差一点点便要溺在其中,后想到不妥,急急的将眼神避开。
“舍妹让我转告江小姐,她在东来顺等你。”
“多谢洛公子。”随后江韵华便转身离去。
见江韵华离去,洛思言也开始指挥手下的士兵抄家。
东来顺……
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洛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笔触,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上,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洛云宛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上着百花衫,下束百褶裙,颜如桃李,真是美比西施,赛过貂婵。
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一只手轻轻的扣着桌子,一只手端起茶盏轻轻的在嘴前一泯便又放了下去。
“可有查到天下局的幕后人是谁?”
“奴婢无能,未能查到幕后之人。”筱微半跪着,似在等着洛云宛处罚。
“无妨,起来吧。”
这天下局可真是有意思……此次,这摆明了是给她占了便宜,莫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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